许是刚才本身一声尖叫引来了她的重视,纪绮柔声回道:“没事的,统统都好。”
纪绮飞身压在刀上,凶暴如煞的喊道:“那你能做甚么?”
这圣旨如何会在林掌柜手里?如何会在那间铺子里?有多少人看过?金刀又颠末端多少人的手?
要下诏狱了啊,这下要下诏狱了啊……
震惊的何止纪恂一人。
林掌柜惊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抄了铺子了?那那把雕龙的金刀呢?
“那……你有掌控吗?”他看着纪绮讷讷问道,没了方才的放肆气势。
这时,屋外渐近的响起一阵脚步声,门被悄悄的敲了两下,“店主蜜斯,统统可还安好?”
“哥哥别急。”纪绮皱着眉摆手让他坐下,柔声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明天你先归去奉告爹一下,以后的事我会再奉告你如何做。”
她抬手翻看了一眼,带着调皮的道:“圣旨还能写的这么节流的。”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林掌柜被锁在铁凳里转动不得,急的只喊冤,“大人,那铺子……那铺子是我外室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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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掌柜惊魂不决的被张大娘子接出了应天府大牢,还心有戚戚。他死死的握着张大娘子的臂膀,有些劫后余生的光荣。
可不是嘛,她曾经是最底层的青楼女子,最怕的就是这些官老爷,更何况还要进了大牢。
锦衣卫抄了我的铺子了……
狱卒甩起笞鞭,收回一声脆响。
这他娘的到底是个甚么意义?
总旗,总旗算甚么,到时候批示使一挥手,十个总旗都架不住。
他转头看向另一人,那人沉着脸点点头道,“像你这类嘴硬的人我们见很多了,不消点刑是不会招的。”
衙役阴狠的问道:“林正兴,别觉得我们不晓得你是纪总旗家茶庄铺子的掌柜,天子犯法还与百姓同罪呢,你还是乖乖认了吧。”
“呸。”那人站起家来啐了林掌柜一口,“甚么外室阁房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人家的铺子里,还真有脸了。”
“大……大人……这是甚么意义?”
她是对的,管他甚么圣旨,管他甚么不测,我们要的就是把钱拿返来。
你个死没知己的贼泼才……
氛围呆滞,纪绮强装起的笑意尽消。
“如何做?你筹算如何做?”纪恂怒意满面,“这件事你别再插手了,越搞越糟。”
他不敢进更是不敢退,不晓得究竟是甚么环境,只能一向在外头候着。
还好还好。
幸亏铺子并没有像张大娘子说的那样被抄没了,只是里头仿佛有人在扼守。
再次醒来时,竟是……提审的刑房。
林掌柜心中哀鸿,“大人,冤枉啊!真的冤枉啊!那铺子真是我那外室的,你找她来一问便知。我去那铺子拿东西,却被真正的贼人给敲晕了去。求大人明察!求大人明察啊!”
纪绮沉默的低下了头,手指不住的摩挲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