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四也被吓的连连抖着唇,这帮鬼煞还真做得出滥杀无辜的事。
几个反应快的校尉闻言,一把抛弃手里的绣春刀,噗通一声钻进了水里。
韩萧大惊,猛地退后了一步,大吼道:“在水里!有人在水里!”
“没事理有麦秆还不走啊?”身边有人靠近了韩萧的耳畔低问道:“你可得看看细心,别放过了真凶。”
“是锦衣卫啊!是锦衣卫啊!”不知是谁先大呼了一声,船埠上顿时乱成一片。
“臭婆娘!你要做甚么!”船老四见状,连连挣扎着要往女子身边靠,一边还急叱道:“不管你说是不说,他们都会杀了你,你说不是傻啊!”
没人晓得他们究竟为甚么要抓这群船夫,更没人晓得这个藏在水里的袁老板是大晋追捕数年的朝廷钦犯。
“哦?”韩萧蔑笑一声,嘿嘿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
女子咽了口口水,渐渐转头看向河面,低声讷讷道:“在……在那边。”
本来热烈非常的船埠一下变得死普通的沉寂,岸边的小贩早已逃之夭夭,有几个胆小的从巷子里探出头来张望,可一见着锦衣卫的人扫视过来,赶紧仓促的躲开了视野。
韩萧没停在岸边,在离岸几寸远的处所愣住了脚张望了一会。
明白日的就风花雪月,他们也自发丢脸,一个个把脸深深的埋下。
那女子忽的收回一声尖叫,挣扎着动了动脖子,有一道血痕在脖颈中映现。血,沿着颀长的脖子蜿蜒而下,她当即不敢再妄动,一双含泪的眸子紧紧盯着船老四。
他又走近了几步,忽的,那水泡也阔别了一些,水面被扑腾出几圈波纹。
他皱了皱眉,一下放开女子,轻手重脚的走去河边。
韩萧瞥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船老四,他被打的头破血流,眼中溢出的却满是无法。
水面安静,偶尔有几个泡泡冒出。这水谈不上洁净,看的并不透辟,不知这水面下的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大人!大人!”那女子忽的被刀放开,赶紧转过脸来高低垂起,“大人,我晓得,我晓得!”
“不能说啊,你个傻婆娘,不成以说啊。”船老四捶胸顿足,整小我当即被锦衣卫踢翻在地,刀鞘毫无顾忌的狠狠砸在他的身上,脸上,很快他就一片血肉恍惚。
韩萧骑在顿时,缓缓从腰中抽出绣春刀,冷冷喊道:“锦衣卫办差,缴械投降者不杀,如有抵挡者,杀无赦!”
可这又如何,抓了再多的人又如何?
说着,那把明晃晃的绣春刀已经高高举起。
韩萧一挥刀指向错愕无助的人群,行列中的校尉们一窝蜂的冲了畴昔,顿时的人冷酷的看着这统统,一双双阴鸷的眸子凝睇着人群。
他看着一排排被压在地上瑟瑟颤栗的人,有几个还是金陵城中叫得着名的官员。
他们一脸茫然,气愤,不安,更多的是绝望。
“放心吧。”韩萧已经把刀收回刀鞘,“他不是不走,是一动水面会有动静,又不会泅水,潜不去下头,只能被困在原地。”
船老四的胸口被踩的收回一阵骨头嘎啦的声响,他不由惨白着脸痛苦的求着饶:“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不知大人要找甚么人啊!”
话音刚落,马背上的人纷繁抽出绣春刀来,一排排寒峭的刀锋对动手无寸铁的船夫们。
这些船夫平时吃喝都在船上,韩萧又重重的踩了他一脚,猛地举刀架在他身边一个女子的薄喉上,“你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