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阿七垂眸,将碗放到一边,从怀里拿出个小纸包,一层层包的很详确,里头放的是叶瑾夏最喜好的蜜饯,酸酸甜甜,味道极好,她胃口好的时候,能吃上两大碟,萧绵泽担忧她积食,每次只准她吃两碟,厥后喝药,也会给她备上一点,叶瑾夏盯着阿七手里的纸包怔怔入了神,眸间洇开波纹,不成制止地想到了萧绵泽。
她低声喃喃:“终会为你实现海晏河清的心愿。”
阿七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了出去,看到她站在书架边,神采非常凝重,便走上前,将药碗递给她,扫了眼书架,淡淡道:“出甚么事了么?”
萧绵宸眸光微沉,有些活力,不觉停下脚步,看沉迷离灯火下的欢乐场面,眸色更加幽深。
叶瑾夏耸了耸肩,粉饰道:“没甚么,从速用饭,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嗯。”阿七神采稳定,重新将蜜饯包好放入怀中,淡淡道:“去睡觉。”
“甚么?”她声音极低,萧绵宸乃习武之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叶瑾夏熟门熟路走上了二楼的雅间,掌柜的见到她也觉着眼熟,可到底是有眼力见的人,没有道破她的女儿身,唤了声夏公子。
何昀端倪温润如玉,白衣翩翩,实足的墨客模样,举手投足间,都显现出杰出的家教,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感激,姿势谦逊但不寒微,叶瑾夏眸光微微闪动,对何昀的实在身份存了几分猎奇。
靖王也挺喜好何昀说话的姿势,干脆就说开了,指着秦湛道:“这位是秦湛,明天呈了一份陈述上来,说的恰是抚仙湖修堤建坝一事,这是你的发起,能够切磋一番。”
何昀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饭,淡淡道:“难公浩繁,需求打理,何昀一介布衣,幸得靖王殿下赏识,让草民有效武之地,不至于落得只能被布施的境地。”
叶瑾夏点头,接过药碗,一口喝尽,抬手擦去唇边的药汁,带着些莫名的笑意道:“出事倒是说不定,只能肯定有人要对我脱手了。”
叶瑾夏没推测他俄然停下,直直地撞上他脊背,这背真特么硬!
萧绵宸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想要碰碰她的额头,手指动了动,终是放下,淡淡道:“对不起。”
她捂着额头抽冷气,小脸都皱了起来,夏以笙嫌弃地瞥她一眼,统统尽在无言中,萧绵宸垂眸,能够清楚地看到叶瑾夏活泼的神采,纤细的手指按着眉心,袖袍滑下,暴露一截清癯的腕子,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她白净的手腕上却有两圈淤青,清楚是那日他捏着她手腕过分用力导致。
叶瑾夏侧目看了眼江水浩浩汤汤的抚仙湖,表情不免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