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里头的人都瞥见他了,天然不能当作没来过,遂硬着头皮出来了,存候以后便垂手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景泰帝将萧绵宸的局促看在眼里,又想起了前一段时候,这个儿子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直来直往,也不晓得获咎了多少人,做事的时候天然也是停滞重重,却也没见他暴露多少难堪之色,竟是半分抱怨都未曾听过。
景泰帝也笑,“孤能逃过一劫,还很多亏了你,算起来,孤也该感激你。”
萧绵宸又是一愣,盯着叶瑾夏看了两秒,俄然就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对付这些人,但长时候绷着神经与她们说话,还真的非常累,不由得猎奇这些女人在宫里闲着无聊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勾心斗角,相互撕咬。
“你是不要命了么?”萧绵宸的眉眼立时沉了下来,周身的肃杀之气比屋外寒冬还要料峭,“拿本身的身材做赌注,你是想死么?”
景泰帝不说甚么了,让人给取来了那颗夜明珠,直接赏赐给叶瑾夏,说了一会话,他叮嘱叶瑾夏好生歇息,便起成分开了。
景泰帝来的时候,叶瑾夏昏昏欲睡,听到宫人此起彼伏的“拜见皇上”的声音,她一个激灵,展开眼睛,爬起来想要施礼,景泰帝摆了摆手,“无需多礼,丫头你躺着吧,伤口可好些了?”
她趴在床上,脑筋里还在想事情,皇宫里是会吃人的地,这还只是养了一天伤就心累得不可,再待下去,只会更加心力交瘁,这伤都好得慢些了。
她话说得直白露骨,毫不粉饰本身对那颗夜明珠的觊觎之心,景泰帝微愕,旋即笑了起来,“你可真是......”
叶瑾夏面上笑靥灵巧温馨,眸子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尽是滑头,“厉王殿下曾经送过一颗夜明珠给三妹,只不过臣女贪玩受了罚,无缘得见,有些猎奇嘛,皇上可不准笑话臣女。”
她耸了耸肩,不再多想,在蒹葭阁里绕了两圈,一边消食一边思考如何安排。
叶瑾夏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景泰帝眯了眯眼睛,“有甚么事说吧,孤必会为你做到。”
叶瑾夏有些莫名其妙,她又说错甚么话了么?如何说生机就生机,能不能有点征象?
等着人完整走出了视野,叶瑾夏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把玩着那颗夜明珠,眼底流转着似笑非笑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