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的。”叶瑾夏趴在老夫人肩上，灵巧得很。
“是。”李汝锦被叶瑾夏生硬冰冷的语气噎了一把，不自发地收回击，站直了身材，摇摇摆晃的幕篱以后，白净秀婉的容颜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不见涓滴怨怼不满，反倒给人一种哑忍委曲的错觉。
叶瑾夏没有重视到萧绵宸庞大的眼神，但看到了秦湛的神采，不由自主地往中间挪了挪。
叶瑾夏回了碎雨阁，让木槿清算一间偏房出来给李汝锦住下，这是两进的小院子，房间并不算多，李汝锦住在离叶瑾夏内室最远的一间屋子，倒是省了低头不见昂首见的难堪。
“夏姐儿晓得。”
老夫人揽着神采微白的叶瑾夏，忍不住顾恤地叹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嗯。”叶瑾夏就利落地将莫名其妙就走了的秦湛抛诸脑后。
“你出来了？”叶瑾夏在李汝锦身前站定，对这个女人，仍然没有半分好感，即便在寒气逼人的寒冬凌晨，李汝锦等了她将近两柱香的时候，比及她出来之际，人已经冷得浑身直颤抖了。
“本来不疼的，祖母一说，我又感觉疼了。”
明显，那天他并不在场......
“你呀你，就晓得贫嘴！”老夫人暖和的手掌轻抚叶瑾夏的脸颊，慈爱地看着她，忽而扳起了脸，峻厉地斥责道：“这么伤害的事，下次可不能再做了。”
“多谢二蜜斯和王爷互助，大恩大德，汝锦感激不尽，必当结草衔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汝锦执意不肯起家，对峙感念二报酬她所做统统，眼中已有湿意，这份感激和欢乐，倒也不似作假。
叶瑾夏微囧，她那天为景泰帝挡箭纯粹是算计，固然把不准那支箭会伤很多深，但估摸好角度和机会，是不会要命的，但羽箭入体时的疼痛还是让她难以接受，直接疼晕畴昔了，晕畴昔之前，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恍惚的影子，和影象中的影子堆叠，没想到竟然是秦湛。
他按捺住心中的欢乐，微微点头便回身拜别。
“免礼。”萧绵宸待李汝锦是一如既往的暖和有礼，虚虚扶起她。
可想到李汝锦惨痛的出身，便又多了些顾恤，叮咛了几句，便放她们分开了，“快些归去歇息，这几日便不消出来，养好了伤再说。”
到底甚么环境？
靖王也不傻，天然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本还想叮嘱两句，但见叶瑾夏眼中已有寒霜隐现，不由得微怔，俄然明白过来，叶瑾夏才将李汝锦从教司坊讨过来，如果他走得太近，未免会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