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针下去,疯女人狠恶地痉挛起来,吐出了一口血,身材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叶瑾夏瞪她,看到她神神道道的模样,又感觉好笑,捏着眉心,无法感喟:“和一个心智变态的人计算,你也是够了!”
“那你过来,我就给你吃。”更加像是哄小孩子了。
“......”
第一次说出这么多个字的话,倒是这么个环境,叶瑾夏默了默,如果不是思疑她和豫王府被血洗的事情有干系,必然饿死她。
第二声尖叫响起,叶瑾夏手一抖,落点稍有些歪了,这一字的骨架便跟着歪了,却未曾停下,腕上送力,一个杀字跃然纸上。
“阿湛?阿湛在哪?我要阿湛!”疯女人面前一亮,立马四周张望,一声一声喊着阿湛,几近要哭出来了。
阿七摸上腰间的玉珠,凉凉问道:“若不我把她抓出来。”
她放下笔,勾唇微微一笑。
一向阿湛阿湛地叫着,叶瑾夏听着都有些烦了。
叶瑾夏一脸不耐,语气却放柔了,“想吃绿豆糕么?”
叶瑾夏施针,途中疯女人挣扎,阿七立马压住她,才气包管施针安稳停止。
“呵,你用心的?”秦湛掸着衣服,似笑非笑地看她。
叶瑾夏拂去身上的菜叶,扶他起来,声音轻缓温和,“大娘,无妨,您归去的路上谨慎些。”
“不要。”疯女人不记得别人,却记得叶瑾夏连着几天都给她扎针,“痛,我不要。”
秦湛眼底滑过一丝莫名,旋即洇开些许薄凉的笑意,“如果你这般唤我,倒也极好。”
叶安之还真是命大。
“想。”看着她手里的绿豆糕,疯女人眨巴眨巴眼睛,暴露贪婪之色。
刺杀失利了?
墨汁溅在宣纸上,洇开大朵大朵墨色的花,她落笔,就顺着墨汁挥洒,写下第一笔。
“此次你死里逃生,下次可就没这么简朴了!”
风吹过,卷起宣纸的一角,阿谁杀字仿佛也立了起来。
医女正在为医者诊治,叶瑾夏说了声便往内堂走去,疯女人现在也不疯了,只是神智不大清楚,也认不出人,但起码不会随时就暴起伤人,只是复苏的时候并未几,即便醒了也是蹲在床角,嘴里念念有词。
“不准再喊。”叶瑾夏冷声喝止。
乍一看去,杀气几近要破框而出,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