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叶瑾夏忍不住落了泪。
袁氏更加嫉恨叶瑾夏,恨不能将她扒皮剥骨,食其血肉。
一夜白头,说的不过如此。
他本就爱好叶安之,乃至于明知是叶安之杀了人,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脏水泼到叶瑾夏身上,只为保叶安之一条命。
叶昶哑然。
“阿七,可有伤着?”叶瑾夏倚着门,头有些重。
“蜜斯,夜深了,明日再看吧。”怀香剪了剪烛花,将烛光挑得更亮些,见叶瑾夏隐有倦色,忍不住劝道。
叶瑾夏泡在热水里,满足地呼出一口气,“这才算重回人间呐。”
“你竟推你大哥去死,你这女子,心机好生暴虐。”
叶瑾夏蓦地鼻尖一酸,嗤嗤地笑了起来,“父亲,你可曾把我当女儿?”
“是。”
叶昶仿佛老了十岁,曾经纯熟敞亮的眼眸已然多了几分暮气,可见,叶安之一案对他的打击之大,想必,本日朝堂上对他的打压不会少,而以后只会更多。
“嗯嗯。”
怀香睡在外间,早已醒来,守在房里,见叶瑾夏起了,当即小跑过来扶住她,“你身子尚未好利索,若受了寒,可不好了。”
阿七将刺客处理得差未几了,院子里躺下了七八具尸身,与阿七并肩的,是一个蒙面黑衣的剑客,待事情处理了,当即消逝在夜色里。
叶瑾夏回了府,驱逐她的倒是冰冷和歹意。
“好孩子,苦了你了。”老夫人再不能说更多的了,初时并非没有怨气,可想到叶安之做下的那些肮脏事,她如何不活力,更是心疼这个总被欺负的孙女,若非她有才气自保,岂不已经走进了鬼门关?
怀香站在门口引她出来,一起上忧心忡忡,“蜜斯,老爷他......”
怀香晓得叶瑾夏必是有要事,便也不再多问,“奴婢记下了。”
难怪无人呈现,只是不知这件事,叶昶又晓得多少呢?
叶瑾夏翻完了最后两页,又对比了林大夫开出的方剂,还是没有眉目,方放动手边的东西,按按模糊作疼的眉心,起家去安息。
怀香踌躇起来,“李昱尚未到。”
“不知此话何解?”
叶瑾夏双手一摊,做无辜状,“大哥出了何事?怎与我有何干系?”
“二蜜斯。”几名仆人站在院子里,神采镇静,对这一院子的尸身,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
头发尚未绞干,叶瑾夏就捧着医书看了起来,试图找到老夫人的病症,以便更好地对症下药。
“但是大哥从未将我当mm。”叶瑾夏听不下去了,顿了顿,意味深长隧道:“父亲,你本日做下的决定,可不要悔怨,女儿刚免了监狱之灾,需梳洗一番,先行辞职。”
袁氏恶狠狠隧道:“叶瑾夏,你好狠的心!”
但翻遍了几本医书,也未曾找到好的体例。
“不,明日早些叫我起来。”
她原觉得老夫人也会因为此事而指责与她,可老夫人的眼里只要心疼和可惜。
实在不消明说,叶瑾夏也能想到叶昶会是甚么神采。
倦意袭来,便沉甜睡了畴昔,也许是太累了,竟是没有做梦,只是醒来时,闻声院子里传来几声短促又锋利的声响,她披上衣服走了下去。
“无妨,将这里措置下,报官吧。”叶瑾夏倒是稀松平常,叮咛了几句便回了房,去看了下木棉与木槿,公然昏倒不醒,被人下了迷药,想来李昱的景况怕也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