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夏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淡淡道:“这位公子不卖给你,我买了,如何能算多管闲事呢?”
叶瑾夏眼中笑意更深,却无半点温度,“啧,好一个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你此人还真是不讲事理啊!”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年青男人也一脸傲气,怒极反笑,“见官就见官,怕你不成?”
掌柜的神采生硬而森冷,“杀人犯法之事我天然不会做的,可拉你们见官下狱还是能够的,来人,去请了夫人的名帖,抓这四个贼子去官府。”
掌柜的一看到手的买卖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搅和了,不由得大怒,再看叶瑾夏的穿着面料并不算很宝贵,想来不是甚么了不起的出身,当即阴仄仄地说道:“女人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圆脸掌柜犹自抵赖道:“二蜜斯有所不知,这年初买卖不好做,我们这也是为了谨德轩的买卖。”
叶瑾夏晓得这幅画并非吴子都的真迹,因为他曾在见过一副一模一样的,当时她还奖饰这山川似真似幻,笔迹更是遒劲有力,萧绵泽听罢笑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捏着她的小脸说这是吴子都的真迹,天然是好的。
他固然急需用钱,可也不像因为本身的启事让这三个女人被这掌柜的坑,回绝了阿七拿过来的银票,伸手便想去拿叶瑾夏手里的画。
“我还就拆台了!”叶瑾夏笑眯眯地看着那掌柜,直接挥手让阿七拿了两千两的银票塞给那年青男人,他却不肯收了,“女人不成,这画我不卖了,你还是把画还给我吧。”
但他发明叶瑾夏目光逗留得最久的处所都是账目上做了手脚的处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神采越来越差。
她多有气愤,叶瑾夏亦看到了,旋即目光落在了店中那块牌匾上,有些怔忡,李娇曾说谨德轩这三个字是魏国公所题,现下固然人不在了,可这块匾还一向留着,再想想这些人强买强卖的行动,不觉嘲笑:“谨德轩,谨言慎行,修身立德,你们可对得起这三个字?”
“夫人?哪个夫人?”叶瑾夏眯了眯眼睛,将画细心地收好,戏谑道:“是大房的袁氏还是二房的周氏?”
叶瑾夏嗤笑:“你当我是傻子么?经商重在一个信字,无信不立,没有信誉谁会和你做买卖?更何况......你这买卖做得还真是好,账面上如此暗澹,也敢和我说是为了谨德轩的买卖?”
“你......”
叶瑾夏嫣然一笑,“我忘了奉告你,我也姓叶,行二,名瑾夏,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谨得轩貌似是我的吧?”
还在争论的两人皆是一愣,男人看到面前清丽脱俗的女子,眼中闪动着震惊错愕之色,好久,游移道:“你......信赖我?”
“二蜜斯?”掌柜的失声叫道,神采顿时丢脸起来,因为叶瑾夏没说错,谨德轩是李娇留给她的陪嫁,莫说他一个小掌柜不能占为己有,便是老夫人也不可。
掌柜的轻视一笑,“你可晓得我们这家店是谁家的?神武大将军家的买卖,你说官府是信你还是信我?”
店中有几小我已经垂下了头,面露愧色。
“把这几年的帐本都给我拿过来,我倒要看看,运营得有多好!”叶瑾夏眸色骤冷,已然动了真怒,周身气势凛冽,店中的几个白叟都是李娇留下的人,还没有被赶出去,见叶瑾夏如此,立即将帐本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