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将泣不成声的叶迎春扶着坐下,对叶迎春本日的遭受非常气愤,“二丫头,你说你出去就出去,如何还和别人闹起来了,为了一件衣服,至于么?这如果传了出去,你的名声可就毁了,府里的其他女人如何办?”
只是话还没说完,叶昶就冷着声音打断了她,“孽子,还不跪下!”
叶昶冰冷的神采有所松动,他对叶迎春老是更宠嬖,也更轻易谅解她的所作所为。
叶瑾夏微微抬眸,神采略有些茫然,“父亲,不知夏姐儿究竟做错了甚么事竟然要跪下?”
“父亲,祖母,有件事,夏姐儿不晓得该不该说。”叶瑾夏歪头做思考状,暴露游移的神采,犹踌躇豫地说道。
叶瑾夏抿了抿唇,有些滑头地说道:“不过林家娘子出价实在太高,夏姐儿也感觉一匹布花个二百五十两银子,不太值当,便不再竞价了。”
叶瑾夏吸了吸鼻子,眼中泪光欲坠不坠,那模样别提有多我见犹怜了,老夫民气下一软,更是坚信叶瑾夏是受了委曲,“好孩子,说吧,不要怕。”
叶瑾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屈膝施礼,声音低婉而清冽,“夏姐儿见过祖母、父亲、夫人和婶娘......”
“好孩子,你说说当时势实是如何一回事?”老夫人不是袁氏那总归巴不得叶瑾夏不好的人,也不是叶昶偏听一人言。
叶瑾夏渐渐昂首,看着老夫人,还是一言不发,老夫人倒是惊了一下,叶瑾夏眼里清楚有泪光闪动,常日里叶瑾夏受了委曲可从未暴露过这般委曲的神情,这看起来应当是受了不小的委曲了。
叶瑾夏吸了一口气,身姿凛然,眸间还带了几分凛冽寒光,豪气逼人,“祖母,夏姐儿固然不是在都城长大的,但也晓得,将军府的人才不需求对别人低声下气,我不欺人,但也容不得她欺到我头上来。”
她看了看叶昶,见他面色不佳,还是一副刺目标模样,淡淡道:“二丫头,去给林家蜜斯道个歉,这件事才算是结束了,不然落了口舌,家里的姊妹可就都被你毁了。”
叶迎春抽抽泣噎地说道:“夏姐儿,我明天听到街上的人一向都在说你在内行事放肆,还和林府的蜜斯闹了起来。”
叶瑾夏微微一笑,似是很对劲叶迎春这么上道,叶迎春和袁氏倒是将近气炸了,但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强行压着不发作,神采变得极其丢脸。
“好,将军府的嫡女就该有这份气度!”老夫人也是被叶瑾夏这份气势传染,浑浊的眼里精光毕露,若说之前对叶瑾夏只是出于对李娇的歉疚而爱屋及乌,现在听了叶瑾夏这一番话也是刮目相看,对她多了些赏识和爱好。
叶迎春见状,当即抹了抹眼睛,歉意地看着叶瑾夏,声音另有些哽咽,“二姐姐,对不起,都是春姐儿不好,明天在街上听到那些流言流言,也没查清楚就觉得是你挑事,让你受委曲了,都怪春姐儿,你想打我骂我都能够,不要怪母亲,母亲也是担忧有损府里姐妹的名声才会那么说的。”
老夫人拍案而起,已是怒极,“叶家出来的女人,如何就买不起三彩坊的布料了?”
叶昶听着叶瑾夏的话,内心很有些不是滋味,不由得痛恨起多嘴的袁氏了,淡淡的一眼看畴昔,袁氏心口一滞,只感觉这一眼太凉了些,不由得更加委曲,也更加痛恨叶瑾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