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跳,当即看向袁氏。
“是么?”叶瑾夏轻柔一笑,甚是委曲地说道:“如果袁掌柜没贪,这亏空的十万两银子去哪了?总不能是长了翅膀飞了吧?”
老夫人怔住,她最是体味谨德轩,这些铺子是李娇的陪嫁,李娇活着时,每月红利少不得也有五千两,如何能够不敷一千?
她也只是感觉府里太无聊,心血来潮想去看看,岂料赶上一出大戏,这才动了心秘密清算一番,她的钱,凭甚么给这些狼子野心的人?
袁氏嗫嚅着,“老夫人,老爷,妾身,妾身不晓得如何回事啊......”
想起当年的事,老夫民气里就直膈应,眼中几近能冒火了。
袁氏神采越来越白,忐忑不安地说道:“回禀老夫人,能够是......是这几年买卖不太好吧,或许是因为刚换了主母,铺子里的人都提不起精力。”
叶瑾夏微微抬眸,尊敬地说道:“回禀老夫人,夏姐儿自作主张,将这些人罚了,签了卖身契的打了二十板,外聘的则筹算送去官府,至于掌柜,我让人押着过来了。”
更何况,袁氏还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而是从侧室爬上来的,若非当年李氏身子不大利索,又失了子嗣,如何能够让这么个女人当平妻?最后还爬到了当家主母的位置。
袁氏神采极其丢脸,她现在本身都不保,天然不成能再替本身堂弟说话,咬牙切齿地瞪着叶瑾夏,目光凶恶得几近要将她拆了。
她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氏,柔嫩的声线染着化不开的冷意,“店中的其他徒弟和伴计纵使有再大的本领也不成能贪了这么多银子而这个做掌柜的却无半点发觉,夫人您说是也不是?”
周氏性子固然绵软,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当即冷眼看向袁氏,讽刺道:“大嫂是在谈笑么?”
袁氏的脸一黑,怒道:“猖獗,还不快放开舅老爷?”
她双手颤抖着捧着账册,越今后翻,越颤抖得短长,心下止不住惊骇,明显叶瑾夏一向在庵堂,没学过管家之术,如何这么短长?不但账册上半点陈迹也瞒不住她,乃至连暗账也被翻出来了。
袁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却闻声叶瑾夏微冷的嗓音,“不过,谨德轩的徒弟和伴计状告袁掌柜这几年贪的钱可很多,足足有十万两,明天我看帐本的时候还发明,掌柜常常拿谨德轩里的珍宝去送人。
叶瑾夏眼中微热,敛眸粉饰本身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