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塞翻开,一股浓烈的药酒味扑鼻而来,深褐色的药酒也不知炮制了多久。
苏锦一眼便瞧见了搁在一旁五斗橱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粗瓷瓶子,想来秦老太太所擦的药酒就放在里边。
秦家两房人不由都皱眉,秦芳也一副不附和的模样,但都不作声了,只是神采值得玩味,鄙夷、挖苦、等着看笑话。
苏锦还想说甚么,秦朗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她便不说了。
方氏内心不平,忿忿道:“娘您倒还夸她呢,哼,她可没安甚么美意!不是说自个能治吗?切,光说嘴啊!本领没有,半个钱也不见......”
苏锦便道:“我也是大夫,我看看这药酒罢了,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拿不稳?真要不谨慎打碎了,我们再买就是了!”
秦芳皱了皱眉,看了母亲一眼,到底忍不住道:“哪儿有那么轻易?娘连动都动不得,爹说您昨夜痛的直哼哼一夜没睡好!”
方氏怪笑:“哈,你说啥来着?你是大夫?哎哟,你可别奉告我你还会看病!装甚么狗屁样啊!”
秦芳不满白了秦柱一眼:“大哥,你胡说甚么?如何能拿娘的身材开打趣!”
方氏“切”了一声,嘀咕道:“你倒会说风雅话!有本领拿钱来呀?”
苏锦闻了闻,便辨认出此中含有红牛膝、地乌龟、没药、大血藤、当归、独活等药材,这些都是治跌打毁伤所常用的药材,倒是对症。
苏锦不怕秦柱,但是恶心。
“你拉倒吧你!”方氏没好气道:“娘痛得动都动不得了你还想折腾娘,又是如许的大寒天,你安的甚么心啊你!”
“我说三弟妹,你到底看完没有?一个药酒你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到底如何样,你倒是说说呀!”方氏在旁阴阳怪气道。
秦朗便向秦老太太道:“那娘您先好好疗养着,过两天如果不好我们去城里看看!”
秦老爷子听得烦,将人都往房间外头赶:“行了行了,别打搅你们娘歇息了,都出去吧!芳丫头,好好陪你娘!老3、苏氏你们也从速归去吧,苏氏你别把你大嫂的话往内心去,如果宋老五的药酒都不管用,你年纪悄悄的能有啥体例?不怪你,啊!”
秦柱、方氏等见了大喊小叫起来,挤兑着苏锦。
苏锦没理她,翻开了那瓷瓶的塞子,将药酒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瞥见他们俩秦老太太便苦笑叹道:“这么大雪天,谁又去特地叫你们来?叫你们来又有甚么用呢?娘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宋五叔也来看过了,给了药酒,擦上两天药酒,躺两天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