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迪卢木多扛米袋一样扛着高木透从窗户拜别,京极彦在地上踩了几脚粉碎掉净化符阵,半眯着眼看动手上的鲜血,掌心燃起乳红色的火焰,鲜血在火焰里垂垂蒸发,恍忽能够闻声锋利的尖叫声从鲜血中传出减弱直至消弭,终究留在掌心的,是一小滩玄色污泥样的东西。
对劲低头子测了一下一站一跪的身高差,顺手贴上一张符咒,小少爷悠然绕到迪卢木多身后,掌间缓缓闪现出一根长鞭,“朕说过了吧,在我面前装也要给我装出个下仆该有的模样来,看起来你仿佛没记着啊。”他话音未落,手腕一转长鞭扯破氛围落在了迪卢木多的后背上。
小兔子哼哼唧唧对着他合拢双掌,尾巴一甩一甩,眼睛里水汽盈盈尽是要求。
京极彦眼神暗了暗,掌心燃起更加炽热的火焰,将污泥灼烧殆尽,开门让门外头的人出去。
两只小兔子相互碰碰耳朵,一只抱住间桐樱的小腿,另一只则跳到间桐雁夜卫衣的兜帽里,艰苦跋涉扒拉住他的领口,伸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然后京极彦就笑了起来,指着地上昏倒不醒,但是气味已经陡峭下来的高上透说道:“把他带到冬木神社去。”
“放心,我的发源是不会被毁掉的。”京极彦眨眨眼看着自家枪兵耳根处的胭脂红,顺手在他已经愈合的伤口上摸了一把,起家一个响指解开了他身上的符咒,“不过卿的这份情意,朕心甚悦。”
白玉无瑕,上缀黄金,迪卢木多低头摩挲着玉佩,刀法的确非常低劣不似出自匠人之手,但是玉质极好,触手生寒,戴上的刹时就压下了心头翻涌的各种情感,只感觉大脑前所未有的腐败。
“是,少爷。”迪卢木多每一次念到少爷这两个字,都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含混与讽刺的意味,但是京极彦也不在乎,大不了再把人摁下抽一顿就好,何必计算。
“是.......”迪卢木多眨眨眼,死力压下身材内部直冲上来的暴怒,一字一顿说道,“少爷。”
手放在少年脖颈上的那一刹,他是真的想要扼断那柔滑的喉咙以防万一。
“只是怕你死了我就得被迫退场罢了。”迪卢木多说道,他身上还贴着符咒转动不得,僵着脸尽力保持语气的安静,闭着眼当作感受不到伤口处和缓的暖和。
比如迪卢木多。
间桐雁夜点头表示记着了,又道:“你想要甚么?”同是圣杯战役的参与者,少年会这么给他指引毫不会只是因为一时美意。
“berserker吗?”间桐雁夜下认识摆布看了一眼,神采显出几分踌躇,“你是要缔盟?”
间桐雁夜每念一句,手背上的令咒就暗下去一条,三遍念完手背上的令咒已经完整暗淡下来,而京极彦面前,多了一个穿戴盔甲的高大人影。
迪卢木多眼神一暗,长臂一揽又把少年扯到怀里,低笑道:“扯谎可不是好孩子该干的事情。”体弱的少年手另有些抖,软趴趴方才到他胸口的身高,仿佛一只手就能把握他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