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人够用,祖母就不消操心了。”锦依随口说道。
锦依让听言先出去,这才安静地说:“你放心,义善堂的本领大着呢。”叹了口气,“唉,说来讲去,还是要借助他的力量……”
老夫人神采有些不安闲,略带勉强地笑道:“六安那边的一处庄子上,有个庄头刚巧媳妇刚死,我感觉采菁嫁了他做继也不错,昨夜就安排人送她畴昔了。我已给她添了好些东西,你就不必送了。”
老夫人想了想,又说,“我看你现在身边的芊陌倒是很好,她原是那边府上的人,不如就把身契拿过来,今后的平常月例就在我们府里支,你用着也顺心些。另有昨日阿谁小丫头,也挺聪明,也一并转过来。你若还感觉人手不敷用的话,就再选几小我,或是我屋里的丫头你看上谁就说一声。”
“采菁如果奉告老夫人这事是许氏做的,莫非老夫人还会包庇她吗?”
锦依笑得云淡风轻,“这些不是早就预感到的么,有甚么可担忧的。”面色沉了下来,叹道,“老夫人的心机真是深沉呐。”
本日许氏没有过来,只斑斓一人来了。老夫人见了她,也没有了昔日的亲热,皇后本来属意的并非斑斓,这事早已传到她的耳中,本来希冀着斑斓选了太子妃,连带着秦家也能光荣。现在不知皇后情意如何,再说又有桓家五蜜斯横插一脚,老夫人攀龙附凤的心机便也淡了,再加上昨日的事,斑斓向她存候的时候,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巧薇有些难过,“蜜斯小的时候,老夫人最心疼她的,蜜斯刚到尚秀堂的时候,最挂念的就是她白叟家,临死的时候都没想过是老夫人要送走她的……”巧薇眼中尽是痛恨,死死握住锦依的手,“蜜斯……”
三夫人安氏本日没来,想是三爷还未归家,她脸上也有些下不来,推说身子不好,在房里躲着。
实在那日在扶堇轩里提及金凤花的时候,锦依心中何尝没有存了一丝摸索采菁的心机。想起畴前在梅居时季先生传授的谋心之略,悄悄叹了口气。
锦依淡淡笑道,“采菁原就是祖母身边的人,这事天然还是祖母作主。她跟了我几日,也算是有些主仆缘分,现在她要嫁人了,要不我也给她添些箱钱,算是尽些情意吧。”
锦依悄悄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锦琛虽已无大碍,谢氏现在却将他看得更是周到,连在院子里玩都不准,恐怕掉进湖里。吃的东西都是本身亲身在厨房看着两个陪嫁丫头做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式。
斑斓向来都是恪守闺仪,端庄娴雅的大师闺秀模样,虽性子有点儿娇傲,总算不像她母亲那样小家子气,存着一肚子胡涂心机。
遂对芊陌道:“你现在就去找人给程叔带个信儿,让他顿时派人去秦家郊野的庄子上,务必救她出来。”
老夫人见了斑斓如许,心中略略好些。想着还是许氏心机不正,本来她做姨娘的时候,本身便有些看不上她,她虽是许家嫡女,却未嫁之时便已与秦致礼不清不楚。若不是她将致礼哄得贴烫,原配身后一意要扶正她,怎会轮到许氏这类母家只是浅显商家的女子做庆荣侯夫人。
福禧堂里便只要大夫人林氏在,她本日神采有些不太好,也不知是如何了,只闷闷地坐着,偶然又悄悄抬眼打量锦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