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转头问司马玉楼:“巧薇那边如何样?可识得是甚么毒?”
巧薇将帛片托在白绢中,拿给锦依看,只是浅显的暗色绢帛,除了质地密实看不出有何非常,巧薇说道:“我刚才又问了扶风,大抵晓得是甚么构造。震惊机括后,应是像弹弓一样,将帛上的毒物弹射至进门之人身上。”她带着几分愤怒,接着道:
喝过参汤,她的精力已规复很多,只是脚下仍有些踏实,司马玉楼揽住她的腰身向外走去,锦依叫了巧薇一起,扶风亦步亦趋跟从在后。
芊陌端着一只大红漆盘出去,轻声道:“公孙先生命人熬了参汤。”
锦依悄悄点头,“你先将书上能找到的砂类都看一看。”说罢,昂首看向站在房间另一头的扶风。
针炙一道,凡是九针齐出,必是极其耗费心神,发挥转意针法就更是形同如履薄冰,幸亏锦依极赋医术天份,针炙之法亦习得纯熟,总算未出疏漏,算是有惊无险,此时放松下来,只觉浑身乏力至极。
扶风说完,再次垂下头来,双手紧握成拳。
此毒之前凝于心脉,是以才使听雨心跳逐步停滞,“转意针法”将他潜能激起,靠着针炙的外力强行动员血脉流转,虽是临时将他救活,却使毒素随血液渗入满身,若十二个时候内仍未寻到解毒之法,听雨满身受毒素腐蚀,即便再用“转意针法”亦是回天乏力了。
公孙文忽地从针包中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凑上前在听雨胸前比划了一下,对锦依道:“王妃,若老朽将这处肉剜下来,他身上的毒素就能少上一些,也能够给巧薇女人多汇集些毒砂。”
巧薇过来讲道:“那针上沾的东西太少,我辩白不出。……不过看色彩和蔼味,仿佛是某种砂类。”
司马玉楼心中顾恤,亦不顾别人在场,悄悄将她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那人真是奸刁至极,构造上留有火种,弹射以后,便火起将东西全烧成灰,不然若这帛布保存完整,我便可看出上头沾过的甚么东西。”
房中临窗摆了一张大案,此时上面堆了很多册本,巧薇正埋头翻书,时不时又拿起那枚金针,对着案边的灯光细心检察。
锦依点点头,让人将听雨的被子掀起,之前他胸口处的两道红印,这会儿又变得淡了很多,几近辩白不出。她重新拿过一枚金针,侧针探了下去,抽出的针尖上,沾出比之前多的红色,不由得大喜道:“公然在这里!”
司马玉楼抱着锦依,走到另一头的罗汉床前,将她悄悄放下,锦依道:“没事,就是有些乏。”
她定了定神,对公孙文点点头。(未完待续。)
见到司马玉楼担忧的眼神,点头笑了笑,“无事,只是太累,歇息一阵就好。”
司马玉楼点头:“扶风最善于追踪寻迹,他若都找不出来,估计是没有了。”
锦依并不熟谙外科医术,见他要拿刀割肉,亦觉有些瘆得慌,却也晓得若再不脱手,待红印完整消逝,完整渗入血中,便再得不到一点毒药的线索了。
扶风静住步子,巧薇惊得跳了起来,“蜜斯,你如何了?”畴前锦依行针虽也会疲累,却不如此次发挥转意针法心力耗损的短长。
巧薇在旁听着,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但他毕竟心性沉着,即便在兄长中毒临危之际,仍不忘检察四周,希翼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救治兄长。不然若他当时便急慌慌带着听雨赶回,此时对于寻觅解毒之法,便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