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楼默了半晌,说道:“是母亲前些日子跟我说的,需求时能够用她。母亲当时说得有些隐晦,是以我便趁此次的事试一试。”
皇后悄悄在桌前坐了半晌,绝美的脸上神情落寞,目光落在雕栏玉砌的窗棂上,显得浮泛无神,在人前,她是集万千宠嬖于一身,大家尊崇瞻仰的皇后,但人后,倒是这般空寥寂然。
司马玉楼意味深长隧道:“太子那位乳母,应当也是那日入宫,到时你正都雅看皇后会如何措置这件事。”
她身着一袭粉霞锦刻金鸾凤宫装,五彩盘金宫绦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闪现无遗,只由身材完整看不出她是已年过三旬的妇人,面庞亦仍旧娇好,肤色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透着晶莹的光芒,唯有那双灿若紫晶的双眸中,带了一抹堪透世情的凝沉。
皇前面前的胡桃木镶墨玉的桌案上,搁着一本古旧册本,泛黄的册页已有些残破,她却读得聚精会神。
锦依惊诧:“这事关乎太子的名誉,皇后必不敢让天子晓得太子荒淫。再说马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她虽是皇后,也不能随便措置。”说到这儿,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如果授意桓庭去办倒也不难,但……”
此处是大内的藏书阁,历代堆集的藏书不下万册,此中多有天子派人至各地网罗来的孤本,插架万轴,堆满星辉阁内的大小书架。
皇后磁性的嗓音懒懒地“嗯”了一声,“把书放归去吧。”
这座楼高五层,碧瓦朱檐在夕照的余晖中显出残暴迤逦,雕阑玉砌的楼宇华丽得令人屏息。
转眼已到了六月月朔,宫里颁下锦依的一品诰命,连同送来的另有一整套王妃服饰。初三这日,便要进宫去处皇后存候谢封。
前两次见她,也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是感觉皇后对本身这个一样有着夜康血缘的外甥女并没有过量的靠近。那两次见面与今次一样,都是奉了天子的召见入宫的,皇后虽自称姨母,却从未亲身召见过本身。
锦依迷惑地望来,他虽能陪本身进宫,却不便到后宫去的,听了他这话,知他定是有安排。
司马玉楼还在深思中,听了这话回过神来,轻抚了抚她的秀发,淡然说道:“你还是太心软了,我猜这回皇后必有大行动,你到时看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