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慧抬眸望他,心头欢乐,口中却逞强道:“我管你来不来呢,今后我就住在母亲这里了。”
自打洞房那夜以后,因担忧她劳累,每夜只是将她揽在怀中同眠,强自按捺住体内熊熊炽热的火焰,彻夜却被她身上的淡淡暗香利诱得不成自恃,……
铭儿已缓慢地跑了上去,欢声叫道:“爹爹,爹爹……”
筠慧大喜过望,还将来得及开口,又被司马玉楼的第二句话砸得耷拉下眉眼,“你小姑也一同来了。”
司马玉楼不答,却提及了安边侯的出身,“谢旷是在北塞战事以后才封的爵位,不过六七年的时候,他畴前是祖老公爷身边的保护长,在战事中脱颖而出,祖老公爷亲身保举得他,才被天子破格封的侯爵……”
筠慧本日穿了件鹅黄色并蒂莲纹交领对襟裳,玉缥色水雾长裙,垂髻低挽,鬓边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这副打扮比起前日来还要和顺婉约。
回灵犀楼的路上,锦依这才问他,“如何……,筠慧和谢家蜜斯也反面么?”
铭儿也不畴昔,只朝她挥挥手,仍赖在父切身上不肯下来。
谢巍然一手牵着铭儿,走到她身边,含笑说道:“夫人,我一得了动静就立时赶过来了,你还生我的气么?”
晚间寝息时,司马玉楼瞥见她白净纤巧的双足上,玉贝一样的趾甲如红珊瑚般嫣红欲滴,不由得捉过来握在掌中,悄悄摩挲起来。
筠慧双颊晕红,也不出声,望着他的目光却和顺似水。
司马玉楼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隧道:“现在时过境迁,不知民气所向了……”
锦依上前向他行了一礼,道:“姐夫。”
“谁让你穿这么多?这里可不比北塞的夏天那么风凉。”筠慧将手中的泥金团扇塞给她,又将她挽着本身的手臂抽出来,“热你还粘着我,自个儿扇扇罢。”
谢颖然噘了噘嘴,将手中的团扇顺手递给前面的丫环替她扇着,朝谢巍然手中的铭儿招手:“铭儿来,看小姑给你带甚么好东西来了。”
她身着一袭桃红色快意云纹妆花缎衣,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头上梳双髻,戴着镶红碧玺掐金胡蝶发箍,脸颊红扑扑的。
锦依陪着她往垂花门处走,瞥见她一手牵着铭儿,脸上欢乐孔殷的神情,不由得忆开初见她时穿着素净、发髻矗立、金饰华贵的模样,讶然之余,对谢巍然产生了一丝猎奇,能与筠慧如许脾气张扬的女子糊口多年,会是个如何好脾气的人?
谢巍然身后的那驾乌篷青辕马车上,下来两个十四五岁的丫环和一个嬷嬷,随即回身谨慎扶着一名身量娇小的女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