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爷致然也在一旁陪了一杯,笑着道:“大哥能者多劳,本日要多喝点。”
“都是一家人,莫要说话如许见外。”致吾伸手虚扶,笑得温暖亲热。
老夫人在一旁喊她过来,和声交代她,“你自返来还未见过你大伯,去那边给他问个好吧。”
林氏的父亲现在任梁州刺史,乃是为朝廷牧守川蜀一带的一方大员。本是武将出身,是以林氏的脾气也不似普通妇人娇柔,更明快爽快些。
酉时正,家宴开席。
自老夫人起,四位夫人带着各房的后代,并姨娘等都来了,另有各自的丫环婆子跟着,荷风菊院宽广的花厅内,一时热烈不凡。
三位老爷,另有长房的嫡子锦章,以及长丰侯锦轩,在一侧的赏菊榭中,另摆了一桌,喝茶谈天看戏。
锦如惊咦了一声,倒是有些镇静,“常日宫宴只有身有诰命的女眷才可前去,皇上竟指明要你赴宴,莫非是要亲身给你和表兄赐婚?”
大夫人林氏便站起家来笑道:“我带依姐儿畴昔吧。”
秦致吾的宗子锦章本年十九了,也未入仕,常日只是和城中的世家后辈一道声色犬马,游手好闲。听得议论闲事,便感觉有些无聊,和三叔致然低声议论起古方斋新到的一批古玩扇子。
秦致吾点头应了,向林氏暖和隧道:“你陪侄女去老太太那儿吧,宴席的事都安排好了么?二弟妹如果忙不过来,你便给她搭把手。”
秦致吾满面东风,“大哥才气有限,只是瞎忙罢了。”抬头饮尽。
“我们回府吧。”锦依并不想再作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
未时末,秦府宴客游园的荷风菊院里,搭起了小小的戏台子,请了城里的祥家班来唱戏。
秦致吾看了本身儿子一眼,也未过量管他。锦章还年青,这个年纪入朝仕进的世家子本也未几。不是每个年青豪杰都能似长丰侯如许,年仅十五岁便能袭承爵位的。
大房也有两个姨娘,只要卫姨娘生了秦湘,另一个江姨娘却一向无所出。常日这两位在林氏面前极是谨慎恭谨,秦致吾也极少到她们房里去。
锦依点头应了,又道,“那侄女便先归去了。”
锦依福身向他见礼,笑容和顺,“大伯父安好。只是听闻大伯父日日繁忙,是以一向将来向您存候,是侄女失礼了。”
转头见老婆带着锦依过来,秦致吾双手负在身后,向前迎了几步,先向着林氏暖和地笑了笑,伸手悄悄扶了她一下,看向锦依,神采有些欣喜,对她道:“依姐儿,返来这些日子,大伯一向忙着,也没叫你来好好见一面。你在外头这几年辛苦了,回到家中可还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