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吾眼中一亮,若此事能成,倒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买卖。
说不得,趁着此次许氏身陷囹圄,本身也该脱手了。
刘喜媳妇便是在福禧堂当差,是以福禧堂里的动静他晓得得一清二楚,包含前次采菁被带走的事。
此次的事情仅在福禧堂内,参与的几个下人皆是三缄其口,问不出一个字,但凝香居的下人被遣至陪侍处,倒是大家都晓得的。再加上锦依当时在厅内的一句“家中另有毒案”,虽不明究竟,但都晓得许氏这回的事恐怕更甚之前。
秦锦章听了有些吃惊,“二叔母常日看起来倒也夺目,怎会下隐毒暗害二叔?”
秦致吾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不如你去找斑斓说一声,估摸着她是必定乐见其成的。你尽管提个头儿,背面的事,让他们本身去做。……我们别跟着掺合。”
原定本日的家宴天然是开不成了,世人各安闲本身院子里群情了一整日,也没猜出眉目来。
锦章不觉得然地摇点头,“本来是传闻过,但若世子爷真看上了,直接请了人过来议亲,或是干脆让圣上赐婚就行了,却一向未闻动静,想必只是讹传。”
听父亲说到秦湘的婚事,忽地有了主张,对秦致吾道:“父亲,马璨礼仿佛对我们家依姐儿有些设法,如果能将依姐儿嫁了他,想必……”
锦依沉默不语,雷藤珠如许的奇毒之物,并不是等闲能获得之物,起码量氏如许的内府妇人没法弄到手,会否是秦致吾给她的?
锦依点点头,“大家都是为了一己之利,枉顾别人道命,老祖宗便是有三头六臂,也照顾不过来。不过斑斓竟会真的同意将她母亲囚禁,却实是出乎我的料想。”
锦如午膳后回了庆荣侯府,见到福禧堂外保卫森严,心中迷惑不解。到了扶堇轩不见锦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到长渊阁去找谢氏。
秦锦章不明,只得跟着点头。
秦致吾不答,一贯清癯儒雅的脸上此时显得有些阴沉,淡淡笑道,“我们家这位二蜜斯,可真是不简朴呐!”
秦致吾看了他一眼,又提及秦湘的婚事,“湘儿与陈家的事,你去跟你母亲说,早些将湘儿的八字拿过来。如果成了,为父在陈大人面前,便更能说得上话些,左侍郎的空缺顿时就下来了,此次我但是志在必得。……我们府里尸位素餐之人坐享其成,日夜劳累的,却要到处仰人鼻息。”
锦如万料不到竟有如许的事,本来满心的忿忿不平,现在转而又有些不幸起老夫人来,“想想老祖宗这么大的年纪,保百口属名声的设法原也无可厚非,只是终抵不住许氏做下的这一桩桩丑事,也实在是煞费苦心。”
秦锦章有些泄气,过了半晌,脸上又暴露些玩味的笑意,轻声对父亲说道:“前些日子马璨礼得了一种秘药,极是神效,如果他真想要秦锦依,便做些手腕出来,到时她的名声坏了,老夫人便再无贰言的。”
他发了阵牢骚,又叮咛锦章道:“你将马璨礼那边的干系处得再好些,将来走太子的门路,也给你谋个职位。”
待到前次许氏的典行被查,秦致吾曾有些思疑是锦依背后搞的鬼,毕竟她一返来就查问起本身母亲私产的事,当时实在让他有些心虚。却又感觉她如许一个闺中女子,不成能有那么大的才气。
秦锦章刚与马璨礼等一班纨绔嬉游整日返来,闻声父亲叫他,忙洗了把脸,去了去身上的酒气,跟着小厮到了朝霞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