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就是你出阁那两日忙了些,略有些头疼,现在已经好了。”谢氏笑着道:“你三叔母定要过了三个月才肯出院门,这段日子我跟着老太太学管家,比之前忙了很多。不过如许倒觉着挺好的,要不也是****在屋里闷着,想琛儿想得紧。”
锦依与谢氏挽动手往里走,一边问道:“四叔母身子不好么?”
锦依听闻也是又惊又喜,忙到锦如身边坐下,握起她的手,小声说道:“这么大的事你刚才竟都不奉告我,现在恰是最要紧的时候,你就如许到处跑,祖家也不管着你。”
下车往锦如车上的时候,锦依小声问司马玉楼,“刚才茗心找你有甚么事么?”
锦如红了脸,低声说道:“也就是前日才晓得的,……小日子迟了好几日,你知我这半年来一向都是很定时的,是以请了太医过来瞧了。我让竣天先瞒两日,要不本日就回不来了。”
“混闹!”老夫人忙说道:“如儿,你可再不能跟畴前似的没轻没重了。这头三个月最是关头,你怎能瞒着祖家不让晓得呢。万一出个事,……竣天也是,将你宠得过甚了,如许的大事也能由着你胡来。”
老夫人板起脸来,“待会竣天来了我得要说说他了!”
世人一起往里走的时候,锦依悄悄叮咛芊陌一声,芊陌从物囊中取了只小瓶,递给锦如身后的胭桃,小声道:“洒一点儿在衣服上就能遮味了。”
锦如本日穿戴石榴红串折莲纹交领襦服,气质不似锦依那般华贵,还是如畴前一样娇憨爱俏,眉梢眼角却不时弥漫着幸运恬足的笑意。
锦依只得点头,和锦如回她车上坐着,走了不久,就到了庆荣侯府的院墙拐角处。这边是东角门,她本日回门是要从府前正门进的,马车拐进秦府自家的车道,又行了半刻钟,这才到了蹲着两只巨大石狮的八扇朱红大门之前。
锦依这两日听筠慧提起铭儿发蒙一事,她还不决下是在家中延请西席还是送进学中,司马玉楼便提到泰安学府,看筠慧的意义也是情愿将铭儿送去的,届时倒是能够和锦琛一处做个伴。? ?? ?
老夫人将二人一左一右拉在身边坐下,欣喜地笑道:“现在你两个都嫁了人,又嫁得如许好,我也再没甚么不放心的了。”
本日跟着锦如同来的陪嫁裴嬷嬷笑容满面地对老夫人道:“我们世子夫人已有了一个月的喜。”
锦依为之气结,实是哭笑不得,她畴前就不是个守端方的人,现在嫁了人还是如许胆小包天,也幸亏祖竣天虽长得人高马大、豪气勃勃,竟能疼她疼到这个境地,又由衷地替她欢畅。(未完待续。)
秦致礼由三爷秦致诚陪着,正候在府门前。谢氏鄙大家们簇拥下站在内里照壁以后。
锦依笑着叹了口气,“你若想见我,我去你府上看你就是,何必冒如许大的风险出来,我看你待会儿就归去吧,不然老公爷如果晓得竣天如许胆小妄为,又要打他板子了。”
转过甚来又看锦如,她畴前是家里身份最贵重的闺秀,与上一代楚辰王妃一样,是长丰侯的嫡妹,现在又是忠义公世子夫人,祖逊现在虽不把持朝政,却还是皇上眼中数一数二受正视的老臣。
谢氏在一旁也劝她,“你看你三叔母,这三个月都没出过屋子。”
锦琛读书的泰安学府是建邺城中最大的进学之所,常有翰林院中的五经博士前去讲学,内里的授习先生也不乏学富五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