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司马玉楼浑身淋得透湿迈步进门,锦依忙上前去,拿汗巾替他擦着,“这么大雨也不晓得避一避再返来,如果染了风寒如何办?”
锦依窘得面红耳赤,天虽已黑下来了,可还未至晚膳,院子里人来人往的,让人晓得了定是要闲话的。
锦依笑着承诺,“晓得了,你去吧。”
司马玉楼笑意畅快,“要为夫替你换衣么?”
司马玉楼又看了她一阵,才带了些不舍地丁宁,“早晨等着我返来用饭。”
池壁上的白玉兰龙头正涓涓淌着温泉,白茫茫的雾气在池上翻滚,看着都让人想纵身跃入。
正与他拉扯,司马玉楼干脆二话不说,抄起她的身子打横来抱着,顿时她的衣裳也湿了大半,他好整以暇隧道:“瞧,这下你也得从速沐浴,要不然才真是要感冒了。”
巧薇将园子图册抱在怀里,恐怕沾了水,急着叫道:“蜜斯,走快些,这雨就要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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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刚赶至灵犀楼院门前,滂湃大雨瓢泼而落,柳嬷嬷一个劲儿地自责,“奴婢该死,本日这天儿不好也未备伞,害王妃都淋湿了,请王妃惩罚。”
蓉婶忙承诺了,带着四个花匠冒雨赶回外府去,柳嬷嬷让人拿了几把伞,送他们出去。
司马玉楼点头,却不放手,扯着她一道往浴房去,“一起洗。”
蓉婶昂首望了望天,“王妃,怕是要下雨了,天儿也快黑了,本日先归去吧。”
沐浴换衣出来,巧薇拿过姜汤让二人喝了,才去侧厅用膳。
换下湿了一半的衣衫,披了件粉紫色长衣,叮咛她二人去备姜汤和热水。
畴前只能站在远处眺望人群中的她,孤寂无人的黑夜里想起她时,不知她是否安好。现在她终究成了本身的妻,今后耳鬓厮磨,鹣鲽情深,相濡以沫,共赴江湖。
她一手握着湿答答的裙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直待听到入池的水响,他的声音和顺如水般传来,“湿衣冷得紧……,过来吧,我不看!”
却又不知茗心是何情意,是以趁着司马玉楼在边上,才用心问她。
世人又歇了一阵,锦遵还是带着下人们向园中行去。? ?
站在庑廊里,向蓉婶交代了明日的安排,“……今晚我就将这图册赶制出来,明日一早按着恰才说的让匠人们做事便可,巧薇留在家里,有不明的就问她。”
只是草草吃了,便又回到二楼书房内。
锦依躲进连着院门的庑廊下,用帕子擦着有些淋湿的头发,笑着道:“无妨事。”
远处的下人中,怜香怜玉瞧着那边,心中羡慕不已。这位王爷真是多情之人,连王妃打理家务都陪在侧。如果他日本身被王爷相中,哪怕只得那么一丁点倾慕,亦是足矣。想到这厢,两人的心都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