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眸光一转,暴露些玩味的笑意。
范府的英夫人便对锦依道:“前些日子的好几次聚宴你都未到,我倒有些想你了。世人丁说无凭的流言流言,你就该站出来廓清,莫要让故意人得了逞。”
几人都笑了起来,回身往船埠边泊着的一艘三层高的画舫行去。
祖竣天对锦轩说道:“那姓马的小子本来就是声色犬马的纨绔,仗着太子奶哥的身份到处有人凑趣,你本家的大少爷就和他走得很近,传闻你大伯那人甚是勤恳长进,官风也正,怎得生个儿子却如此不肖。”
锦轩哈哈大笑,“你还未娶如儿过门,就敢对将来舅哥不敬?”
王梓晨捅了捅身边的桓媛媛,桓媛媛点头会心,笑着向斑斓招手,唤她过来。
本年建邺城的春日到得有些早,尚未到仲春,青溪河边的垂柳已长出嫩绿的枝条,在微风中袅袅拂过水面。积雪早已融入河中,岸边绿茵苍翠,引得刚换下厚重冬衣的游人纷繁踏青而来。
“昨日左翎卫霍统领过府,向我爷爷提及这事。”桓默之还是一贯的惜言风格。
安氏指了指湖畔泊着的一艘楼身华贵高大的画舫,叮咛她道:“别走远了,待会我们一同坐那艘大舫。”
见他来了都迎上前去,司马玉楼笑着问道:“你们几个这是如何了?”
抬首见了锦依,曼夫人保养得细嫩白净的脸上暴露几分悻然。
正要说话,却见司马玉楼神采温和,目光移向远处。
司马玉楼却淡然一笑,“太子如果有明君风采,自不会受人利诱……”
毓滢拉起锦依的手,与她闲谈起来,又问她一些饮食保养之道,形状密切。
司马玉楼长眉轻挑,问桓默之,“你从那里听来的?”
锦依也是一抬眼就瞧见了他,一袭月红色纻丝直裰,腰间系着青色祥云纹锦带,腰间坠着的还是那块暖烟紫玉佩。黑发以白玉鎏金冠束起,身量颀长笔挺,他如许的装束显得极是谦恭温润,周身透着儒雅之气。
穿戴各色春衫的贵妇闺秀,三三两两聚在园子西面的游廊边,见到秦府女眷过来,目光纷繁停在锦依身上。
祖竣天望向那红色身影,再过数月就要和她结婚了,……想起上元节那日本身在街上苦苦觅她身影,终究虽是寻到,却未能说上一句话儿,不由得有些幽怨地瞥了眼身边的锦轩,提起拳头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
司马玉楼一进园子,就瞥见锦轩和桓默之、祖竣天正立在一旁轻声扳谈,三人都是微微蹙眉。
桓妍妍的母亲曼夫人穿戴石榴红串枝牡丹纹春衫,坐在花树下铺了锦褥的青石凳上,身边或坐或立着很多穿红着绿的女子,正在与人闲谈。
这里圈起一大片空位,建了一座园林。白墙黑瓦低矮,挡不住园内盎盎春意,只是将除了世家高门以外的闲杂人等隔断开来。
锦依忙搀住她,“姐姐如许我可受不起,你的病原就不在药上,锦依不敢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