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转头,却发明带路的人已经不见了。间隔他说完话到他回身,也不过一个呼吸的时候,那人就已经从他的眼中消逝了,足以见得其功力多么身后。
宋良唇角微勾,看着对方淡然地举起杯子,笑了笑。
“大娘,大娘。”
这老妇人又是谁?与那飞虎寨的寨主又是甚么干系?
也不是甚么上等的好茶,闻着却独占一种清冽的味道。
宋良看着他的侧影,猜想着问道。对方并未做答,也算是默许了。
“宋侍郎有话无妨直说。”
他有些迷惑,他前后所看到的这两队人真的是同一处的吗?最后碰到的那群匪贼明显终究也是向着山里逃窜的。常说一山不容二虎,匪贼窝也是如许啊。
宋知己情有些沉重,又站起家来,他想过很多种飞虎寨匪贼窝会是甚么模样,也想到了他会碰到的各种刁难,却唯独没有他真正看到的。
墓碑上刻地还是仆人的名字,可东离境内那里有人的姓名如此长?看那布局,应当是五个字的位置。魏甚么将?宋良想了又想,没有眉目,不知该从那里动手。
寨主收回目光,瞧了一眼宋良,点点头,然后向一旁走去。那石桌上不知何时布好了茶具,皆是山上伐来的竹子,颠末普通砥砺,便成了摆在案上的茶具。
老妇人头发斑白,脸上带着蕉萃之意,神采枯黄,手背上也闪现出一副干瘪的模样。
这里的环境极其粗陋,所谓的会堂也不过是石洞凿开了罢。统统的人不是站着,就是直接坐在地上。皆是粗麻披身,一点也找不到富的意味。
他的目光落在老妇人身上,古眼无波,却又像是江河静水,将统统波浪涟纹涤清。
这汾城高低现在连个孩子都晓得的事情又如何会瞒得了飞虎寨的寨主。然宋良惊的是,他不但晓得皇上派人剿匪的事,还晓得阿谁宋侍郎就是他宋良。
“寨主倒是风雅之人。”
老旧的房屋,穿戴粗布麻衣的匪贼,另有不知是谁的墓碑以及双目失明的老妇人。飞虎寨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存在?寨主为何直到现在也不现身?
宋良扭头看着身边俄然多出来的这小我,比他的个头略高些,春秋并不是很大,二十五六的模样。身着藏青的短褂,内里是褐棕的短打。
“少侠还请在此处稍等半晌,我家寨主随后就来。”
“中间便是飞虎寨寨主?”
宋良如许想着,只等着一会儿和那寨主意了面,或许就能清楚了。
宋良一怔,神采当即变得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