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瞥见先前那老妇人还是跪坐在地上,还是不厌其烦地抚着石碑。
带路人还想问甚么,却闻声从身后的斜坡上传来的响动。立即警戒起来,抽刀而出,护在飞虎寨主的身边。
那石碑上刻着的字,魏甚么将,的确让人迷惑啊。
宋良的嘴角悄悄勾起,看来,是他藐视了飞虎寨。也罢,禁卫军的确不该守着这里。
那带路人望着石碑,脸上的神情蓦地变成庄严和恭敬。“那是我们寨主的父亲。”
带路人辙归去,远远的就瞧见寨主青松普通的身影,三步两跃落在他的身边。
飞虎寨主脸上一片严厉,又看了看方才宋良分开的方向,打横抱起木兮下山去。
宋良本是随口问出来的,并没希冀真的能听到答复。
他打断了宋良看着飞虎寨主的目光,等再看时,寨主已经不见了。
他望了眼层林深处袒护住的飞虎寨的居落,点了点头。待他汾城的事措置了,定会再来拜访一次,届时定要查明飞虎寨真正的身份。
宋良摇了点头,回身循着来时的路下山去。现在还是不想这些事了,首要的是找到木兮在那边。
宋良眼里横呈着一抹厉色,他既然已经来到了飞虎寨中,寨主又何必再骗他。他宋良一人的事情一人担着,断不会是以而让木兮遭到任何威胁。
“飞虎寨主,既然如此,明人无需说暗话。有关家妹的事情,可否给鄙人一个交代。”
那寨主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宋良一眼,那眼神清楚是在说着,如果宋良不归去看看,会悔怨。
飞虎寨主扒开带路人,向前走了两步,蹲在那女人的身边。她还并未完整落空认识,只见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方小镜子,那上面悬垂的穗子尤其眼熟,与方才宋良腰间的如出一辙。
“大人且慢,寨主另有一句话,山下的那些人大人还是带走吧,把他们用在该用的处所。”
“劝说你还是归去看看吧,不然……”
“宋侍郎既是为了剿匪而来,那就该明白甚么是匪。”
宋良俄然站了起来,腰间系着的璎珞穗子跟着他的行动闲逛了几下。
果不其然,飞虎寨恐怕不是他真正要剿的匪。在汾城大肆引发匪乱的也是另有其人啊。
“寨主无需骗我,本日在城东,掳走家妹的匪寇不是飞虎寨的人还能有谁?”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墓中所葬为何人?”
“看来宋侍郎还不明白,你要找的人并不在我这飞虎寨中。我飞虎寨的弟兄是甚么样的还容不得别人来质疑!”
他的话里有话,就仿佛事情的后果结果他都晓得得透辟,却用心不说出来,让宋良本身去找答案。
“那人是天子派来的,寨主为何要奉告他?”
飞虎寨主的身姿林立于青石岩上,仿佛与山间融为一体。他的目光久久的谛视着宋良分开,内里沉淀着一片深色。
宋良板着脸,眼里流出一抹暗沉。这飞虎寨的寨主既然晓得他的身份,那么掳走木兮也便是为了引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