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你们白骨灵道有点骨气来找我报仇,没想到只是来欺负妇孺的,废料就是废料。”

那些人一见卫将离,反射性地就要今后跑,俄然此中一人喝道:“跑甚么跑!这妖妇武功全废,哪儿能是我们的敌手?”

所谓执念已深,约莫是如此。

话虽说得夸大,但也是真相,两个侍卫顿时神采乌青,俄然前面传来一声桀桀怪笑。

“你的朱砂用尽了,勉强先用这个吧。”

她说话的同时,一丝如有若无的暗香跟着她眉眼越寒散开,不知那边飞来三三两两的幽绿色胡蝶,翅膀震惊间,鳞粉若晶尘一样四散……

说着,她便转过身又回到纱帘后,

西秦第一美人,声色俱惑魂,那许郎中即使晓得这是殷焱的高朋,也不免蠢蠢欲动,伸手去接梅夫人手里的笔洗:“那泉池路遥,夫人娇弱,还是让末将来吧。”

梅夫人眉眼间似是染上了淡淡的愁绪,道:“江都王还是过于谨慎了,白雪川为他破结局,他却不必然能接得住上面的路数,只纠结于我等末节,唉……”

――如此才子,只以客卿之礼待她,未免过分不解风情,如果他,起码送些绫罗绸缎金石玉器之物,哪有送些娟秀少女的事理。

这一声婉然如空山莺啼,惹得许中郎心中一荡,道:“现下恰是多事之秋,末将受命来庇护夫人,如有甚么叮咛,只教这几个女子去做便是。”

待陶墨客走后,梅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拿了桌子上的朱砂盘扣在上面挡了挡,便向外走去。

“让陛下不必操心了,我既应了白雪川之请,必会卖力到底,无需拿些外物来奉迎。”

当中又一人朝卫将离喊道:“我们现在但是为天子办事,你如果想脱手,可要衡量衡量你的态度!”

接下来就是江湖形式了,前面的侍卫宫女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只能杵在那儿一脸板滞地听着。

梅夫人略一沉吟,不退反进,道:“若我记得不差,你门中徐廉、杜枭两个老鬼刚死,好歹有几分同门之情,如何你们白骨灵道余下的几位反倒更加精力了?”

“你也说了,西秦人不在乎这些,我随你。”

“……那就是不让我出去的意义了?”

那话语中的回绝之意许中郎又哪儿能不明白,可瞥见如此才子,还是情难自禁,心想着既然天子不要,还不如他消受了,摆布他许家也是世家,有从龙之功,总不会虐待了她去。

“你若不想费事,就不要涉这世斗之局,与我归隐不好吗?”

想起当年势,梅夫人点头道:“当年是我曲解了你,那说法不过是戏言耳。你东楚之人最重女子贞节,我半生飘零,五嫁六嫁都是有的,你年纪悄悄,又何必固执?”

前面两个侍卫明显也晓得上面迩来变更的江湖人很多,并没有立时拔刀,先问道:“你们是谁?”

“我当然沉思熟虑了,大师都是成年人,明智一点,能脱手就别讲事理,你们说是吧?”

“甚么事再大能大过暗害龙裔的罪名?!我们接到裴宝林密报,说三皇子自从你们这儿出来身上就多了几个针孔,不是梅秀士害的还能是谁?我们本日就是要拿她去御前辨个明白!”

“……可东楚乱局已开,我已深陷此中,难以脱身,除非这一局见个分晓。”

“楚皇其人,疏情薄幸,待女人最多许她繁华繁华,从不付至心。之以是助他,一来是他治下东楚民生的确比太上皇在位时有极大改良;二来是承卫将离的情,她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却也恩仇清楚,私仇再烈,也会为百姓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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