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卯措手不及,一脸难堪地讪在那边,不晓得该如何接茬,想想还是嘿嘿地拥戴了两声。
周墨白听得好笑,但正色道:“吴兄,非是小弟不肯援手,只是百花楼一事让家老非常愤概,现在家中对小弟的糊口已经严加把守,家老说道如若我外出半步,迈左腿打断左腿,迈右腿打断右腿,如果吴兄不介怀,小弟身上倒是有个三五两银子……”
周墨白目光清澈非常,脸上还是带着暖和如沐东风的浅笑。
周墨白瞪大了眼睛,这吴应卯设想力也太天马行空了,这誓发得很有创意。
“…………”
吴应卯停顿一刻,咬咬牙关:“罢了,墨白兄也是美意,欲救小弟于水火当中,固然这个毒誓如此悲壮,但小弟发了也罢。”
“吴兄,这永嘉城中可有其他戏耍的好去处?”
周墨白一把拦住:“吴兄,废话少说,臭屁少放,百花楼之事,莫非不筹算有所交代?”
前面三章有书友提定见,情节舒缓了点,喜好豪情是吧,老暮微调了一下,必然要让看官们看爽了!
第二日,天朗气清,阳光亮媚。
“另有哪家的小娘子、丫环之类的姿色上佳?”
“莫非,吴兄去倡寮嫖妓欠账还不上被人追杀?”周墨白不介怀以最肮脏的能够推断吴应卯。
一出去他的重视力完整被桌上几块明天早晨周墨白没吃完的点心吸引住了,伸手赶走上面几只慵懒的苍蝇,也不跟周墨白客气,径直拿起来就吃,直塞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肉嘟嘟的土拨鼠。
“吴兄,看你目光游离,卖字可不是请我耍耍这么简朴,到底有何诡计?”周墨白声音逐步凌厉起来。
吴应卯连连点头,一付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神采道:“小弟在无锡时,人送外号‘赌场小霸王’,赌场那些小伎俩小弟也是经常耍弄的。前日小弟路过聚金楼里玩耍,不想手气不佳,输了个精光,连外套都给扒了。
茶是好茶,西湖龙井,翠绿的叶芽在沸水中轻柔地翻滚,姿势曼妙。茶盏也是佳构,是景德镇樊家井的老窑,绘有清幽高雅的青花,平淡娟秀,端的是“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
周墨白笑吟吟地直接借用周星星的典范台词:“吴兄,如若你再到赌场戏耍,兄台这辈子要让天下最丑的女人夜夜轮.奸,直到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为止。”
周墨白了白眼睛,昂首望望屋顶,并不言语,鼻中哼了个鼻音,好小子,喝酒寻欢的时候你在跟前活蹦乱窜,打斗挨揍的时候你跑得狗都追不上,不给你点色彩看看,咱周至公子此后如何在这大明朝混。
周墨白唤来双关:“快备车马,我与吴公子前去南巷。”
周墨白看看吴应卯肥胖的身躯,不觉得然地摇点头:“吴兄,你又不是杀人放火、嫖宿幼女,如何这吴大牙和你同门同姓,竟然下此毒手。”
“吴兄,那日……”周墨白还未提起话头。
“幸亏小弟略有薄名,聚金楼借了五百两银子给小弟翻本,小弟心想,人生可贵几次搏,如不能博得盆满钵满,就必然要把老婆的内衣也输掉。上天有好生之德,公然天遂人愿……”
周墨白听他这誓词中也发得如此的滑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吴兄……不是小弟不信你,你这誓词,丧失的也是令尊令堂,又不是你本身?其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