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才子,国色天香、芳华绝代。
内室中心的檀木香几上摆放了一张楸木棋盘,方面随便铺撒了黑子白子,仿佛是一盘未了棋局被打乱了,看景象有点像刚才和余邦瑞对弈的那局棋。
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免会故意跳的感受。
周墨白悲忿交集地低声自语道:“我靠,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嫖.妓?”
他俄然很有一种冲归去给吴承恩一个大嘴巴子的打动。
“甚好!甚好!”周墨白做贼般心虚地收转意神,从速端起茶盏,想起刚才吴承恩的话,内疚道,“如烟女人,鄙人方才传闻……”
周墨白精力一振,大步流星地排闼而入,青儿在身后悄悄掩上房门。
“如烟女人……”周墨白见此女姿色不俗,心道这便是百花楼花魁了,从速还了一礼。
如烟灿然一笑,道:“如许芳华韶华,能与公子这等弈林妙手相逢,琴瑟呼应,拈子对弈,此中知音之缘,难道人生一大快事?”
周墨白惊奇地张大了嘴巴,脑中立即设想无边起来。
言罢起家来到香几旁,葱白玉指拿起香几上的一只汝窑茶壶,倒了一杯香茗:“周公子刚才胜余公子那一局棋,神出鬼没,杀迹无痕,如烟学棋十余载,从未见过公子如此妙手。”
很久……
周墨白不解,绿衣女人美意笑道:“周公子,奴家青儿,是如烟女人的贴身丫环,我家女人在内里呢!”
“如烟女人过谦了,听闻女人所言,可谓是尘凡中的奇女子,仗义每多屠狗辈,痴情最是尘凡女,世俗间目光短浅,六合万物,众生划一,何来尊卑贵贱……”
“杀人呀!”
“如烟所言这些,公子能了解吗?”
“周公子?”如烟见周墨白目光痴迷,笑道,“此茶乃是福建安溪的铁观音,所用之水但是如烟腐败之前存下的杏花花瓣上的露水,公子请尝试一二。”
“女人见笑了!”周墨白接过茶来,双眼在如烟的俊美面庞上再也挪不开了,但觉如烟一颦一笑中风情万种,如丝丝细羽,挑逗心底,有如蚁走普通,一种颤抖的打动在丹田处涌动。
以是,进倡寮不必然就是嫖!
“啊……”周墨白愣了愣,在檀木香几中间的鼓凳上坐下,一双眼睛忍不住滴溜滴溜在如烟身上转来转去,“如烟女人见笑了,我不懂乐律,这个……不免有点对牛操琴,不过感觉你这琴曲非常好听。”
如烟嫣然一笑,猎奇道:“公子传闻甚么?”
“……传闻这百花楼里有甚么冰火五重天、弄玉品箫、天外飞仙的招数……女人既是花魁……”
言辞之间,说不尽的风韵绰约,风情万种。
形象呀!形象大毁呀!在才子面前如此鄙俗,连周墨白本身都有些看不起本身了。
内室内一张牙床靠墙而设,粉红色的帐笼掩住,牙床中间一张妆台,整齐安排了铜镜、花红和绣盘,一个蟾蜍香炉正吞吐着袅袅轻烟,内室里一阵淡淡的暗香。
一笑一颦娇媚倾城,端倪之间风情万种。
琴曲结束,婀娜身影回转头来,只见一张俊美不凡的脸上,柳眉轻柔、明眸善睐,红唇珠齿、笑靥如花,神光聚散、百媚横生。
绿衣女人一愣,周墨白身后的两名侍女已经咯咯咯咯咯笑弯了腰。
身边丫环已是如此面貌,那如烟女人难道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