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举起的茶盏凝固在空中,愣了半晌,俄然大怒,一下子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混账东西,你还看不上我的女儿?”
恩?
徐鹏举站起家来,叉着腰骂道:“你看看我家梓萱,面貌闭花羞月……”
周墨白的身后,几名校尉扛来了两个大箱子,就放在地上。
“说。”
“还望国公爷不弃!”周墨白附身拜道。
世人惊诧,错愕地望着徐鹏举。
周墨白持续赔笑,实在,他晓得这点谨慎思是瞒不过徐鹏举的,在朝中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巍然不动的魏国公,岂是等闲被人欺瞒的。
“周公子!”徐梓萱蹦蹦跳跳地从后院窜出来,前面跟着身材魁伟的魏国公徐鹏举。
“带着这么两口箱子来,当我没长眼睛?”徐鹏举白了他一眼,然后微微闭上眼睛,抬手摩挲了下髯毛,一副神闲气定的模样道,“莫非你小子闯了甚么祸不成?”
“爹!”徐梓萱满脸通红,回身躲入屏风前面。
噗嗤!
周墨白面露浅笑:“实在是鄙人一点谨慎思,想借国公爷威名,为超市做点鼓吹,比如……”
周墨白一挥手,身后刘猛翻开两口大箱子的箱盖,厅堂上顿时一片白亮,灿然生辉。
“额……晓得。”
周墨白一愣,然后一拍大腿,伸出大拇指:“国公爷,您……真是神通泛博,竟然还晓得我闯了祸?”
“禀告国公爷,鄙人本日前来,并非为了令爱之事!”周墨白谨慎翼翼道。
“小子,你知不晓得梓萱是老夫最心疼的女儿?”徐鹏举大步在厅堂上来回踱着步。
这个周墨白,本日送礼上门,莫非……真是来向爹爹求亲?想到这里,徐梓萱心头一阵慌乱,不知是惊是喜,只觉一颗芳心彭彭乱跳。
“闭嘴!”徐鹏举厉声道,“归正仙颜之极,你小子竟然看不上?”
“闭月羞花……”周墨白小声改正道。
“莫非还要老夫站在超市面前为你鼓吹不成?”徐鹏举板起脸来。
“那你竟然敢掺杂出去?是不是举得和梓萱干系好,老夫就不敢难堪你了?”徐鹏举越说越来气。
“就这么简朴?”徐鹏举仿佛不信。
银晃晃的白银,一锭一锭摆放得整整齐齐,两大口箱子,少说也有万把两。
“国公爷!”周墨白从速起家上前见礼。
这一记马屁轻飘飘,却让徐鹏举受用之至,他嘴角翘了起来,朝周墨白高低打量一下:“你小子会说话!”
屏风后的徐梓萱也附耳贴在屏风前面。
“国公爷贤明,鄙大家微言轻,身份寒微,这超市稍有点买卖,便引来如狼似虎的觊觎之人,鄙人不忿,与其被他们欺诈讹诈,比如送给国公爷,起码国公爷不似那帮硕鼠蛀虫,乃是我大明江山社稷国之砥柱!”
“小子,你来送礼的?”徐鹏举刚坐下,搓搓手,俄然问道。
周墨白满头黑线,勉强答道:“国公爷,令爱面貌可比天仙,出身高贵,技艺矫捷……额,自有良配相候,不过鄙人本日前来,却并非为求亲而来。”
早有下人将周墨白迎了出去,刘猛和马司吏紧随他的身边。
只是失落的还另有其人,屏风前面一身降落的感喟声。
“曲解?何来曲解?”徐鹏举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端起茶水来,也顾不上烫,咕嘟一大口喝了下去,烫得呲牙咧嘴的直吸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