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善其身如同明哲保身的旁观者,这个国度、这个民族的旁观者已经太多了,若大家趋吉避凶,天下有何可为之处?
那日周墨白出狱前来拜谢之时,他已从这个年青人眼中看到一种不敢受制于人的野心,心中早已猜到周墨白这等聪明之人,受杨知县污构拿入大牢,岂能甘心再受其摆布,说是为杨知县运营惊天财产,不过临时脱身之计罢了。
两人豪气冲天,一饮而尽,小院里传出一老一少开朗的笑声。
此时听周墨白将这个枢纽之处提出来,谭如海心中顿时掀起了一番风暴。
“这与面前之事有何干联?”谭如海已经模糊感遭到周墨白要操纵朝中大人们的斗争来将杨鼎鑫拉上马了。
再一碗……
周墨白细细思考谭如海之言,仿佛面前为之一亮,浑沌的思路中俄然劈开一跳敞亮的门路来,六合顿时宽广无边。
咳嗽声不断。
“周公子!”谭如海俄然眼睛一亮,抓住周墨白的手,“你算计得竟然如此深远,不错,这的确是个好机遇,老夫谢了!”
他起家一个长揖到地:“谭大人一言惊醒梦中人,草民受教,愿听调派,不过要草民入锦衣卫能够,但是须待常琨拜别!”
当此独酌之时,有不速之客来访。
谭如海笑容一滞,又咳嗽起来。
这杨鼎鑫就任永嘉三年,虽各式收刮,但他行事各式谨慎,倒也没有甚么把柄授之予人。加上有传闻道,杨鼎鑫还是当朝首辅翟鸾未出五服的远亲,平时对朝中各部官员也舍得使银子,是以,这知县的位置坐得非常安稳。
他借口职位地下,如此推委,怕另有其他启事。
谭如海抬起小酒碗,一口饮尽,双目望向周墨白,神采上神采不惊。
损人都这般拐弯抹角的,你才属狗,你百口都属狗!
谭如海道:“你也能够当作是夸你,当目前堂,奸猾狡猾、残暴贪婪的官员数不堪数,如果翩翩君子,又如何与群狼共舞,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周墨白一愣,谭如海所言如同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每字每句,入耳入心,一下子震惊他的心灵。
周墨白从速讪嘲笑道:“实在不可……百户也能够的!”
以周墨白的才调,即便从校尉做起,焉知没有一飞冲天之日?
“周公子!”谭如海正襟端坐道,“此言谬矣!”
一老一少二人端起酒碗,相敬对饮,又是一阵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