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白又埋头到信笺上看了一遍,抬开端来,邹紧了眉头:“吴公子?吴承恩?请他一起去做甚么?”
周墨白眼中凶光一闪,恼羞成怒地冲上去,二话不说,揪住吴承恩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
“不错,如烟女人敬慕你我二人才学,特备薄酒……”
他充满但愿地望向飞燕,带着求证的眼神:“你说,如烟女人……会不会笔误多写了个吴字?”
飞燕满头黑线:“……”
飞燕顿时羞红了脸,银牙暗咬,心中恨道:“公然是淫贼本质……”
这算是实话,不过,这实话实在很讨人厌!
“酉时将近,我带了马车在堆栈内里等待,既然吴大哥不肯弃权,那就跟我同车而行吧!”
“这倒是我一贯的长处!”周墨白一点都不客气。
飞燕手中是一纸书笺,笺页上是令民气静神宁的浅绿色,还披收回淡淡的花瓣香气,上面笔迹秀美,笔意萧洒,很有几分唐朝钟绍京的风采。
“姓周的,胆敢……有种你揍我……”
俄然,只见周墨白触电普通抬开端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把将茶盏丢到桌上,仓猝抓起丢在桌上的信笺,凑到面前当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抬开端来看了看飞燕,再埋头到信笺上又看了一遍,一下子从桌前跳将起来,满脸欣喜非常,喜笑容开。
……………………
周墨白满脸镇静,理直气壮道:“这但是吴大哥刚才美意聘请我揍你的,小弟只是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宾主两边很值得玩味,百花楼的花魁与两位男人相约城外桃花林,究竟是何企图?
“呃……吴大哥想听实话?不错,确切很爽!吴大哥如果另有需求,固然开口,小弟必然不吝拳脚……”
“你肯定真的要去?不改了?真不改了?”
特别是吴承恩一副对劲洋洋的模样,实在……很欠揍!
周墨白现在正将头埋在桌子下,仿佛在看甚么,不时收回“啧啧……”的赞叹声,并且奇特的是,周墨白的肩头不断地耸动,桌子也随之不断地耸动,一上一下,很有节拍……
在周墨白如雨点般的拳脚中,一阵灰尘升腾而起,覆盖了吴承恩,只闻声嗷嗷的惨叫声,灰尘中俄然探出一只瘦伶伶的胳膊,挣扎着伸向大门,被周墨白一把抓回,接着又是畅快淋漓一番痛揍。
少爷竟然在读书?今儿莫非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飞燕骇怪不已,用力揉揉眼睛,地上确切是一本书卷。
吴承恩呆了,稍顿,咬牙切齿道:“……你很坦白!”
待得烟消云散,吴承恩再次鼻青脸肿地爬起来,痛得直抽寒气道:“嘶……如烟女人又不是你老婆,不过一面之缘,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视我为情敌……嘶……置兄弟交谊于不顾,如此痛下毒手,施之以暴,实在惨无人道……”
周墨白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伸脚出来踩在书卷之上,敏捷将书卷踢到床底下,然后伸出双手整整头上的发髻,毫不在乎地接过飞燕手中的信笺,埋头随便扫了一眼,便放在桌上,抬起桌上的茶盏低下头去细细咀嚼。
如烟女人这封信笺写得非常浅白,但表词达意很清楚,就是约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为何破门而入,君子曰,门者,家之藩篱也,未邀而妄入,非礼也……咦,贤弟?如何是你?”吴承恩怒不成遏地跳将起来,口中之乎者也地呼唤一番,待看清来人,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