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们猜先吧!”王世贞握起几枚棋子。
“我的彩头有点高,普通都是……”王世贞眨眨眼睛,想说出一个高得离谱的彩头价位来。
“一千两?”王世贞还是吃了一惊,顿时睁大了眼睛。
“王……公子!”周墨白勉强挤出一丝浅笑,“久仰久仰!”
这也难怪,明朝锦衣卫大多是武官,在世人印象中,多数是些只晓得砍砍杀杀的粗人,要说比试刀枪剑戟大师都不料外,可竟然要较量围棋,实在让王世贞很有些不测。
说实在的,他实在不想在这么个粗人身上耗吃力量,就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王世贞嘴角的笑容凝固了,死死盯住棋盘看了一下,再抬开端来,不成思议地看着周墨白:“兄台……你这是?”
能够毫不客气地说,在大明朝,王世贞的棋力还是数得上的。
王世贞?
天呐,现在的锦衣卫都很有钱吗?下盘棋都敢带一千两银子的彩头?
毕竟,像徐邦瑞那种动不动就下几千两银子赌棋的敌手,几年也碰不到一次。
他感觉,本身就是在欺负人。
王世贞拈起一枚白子,“啪”的一声拍在右上角星位一侧,小飞挂角。
“不客气!”周墨白脸上还是带着暖和的笑容,伸手在棋盘上摆放好四枚座子。
王世贞刚好是他这一代年青人中的佼佼者,才调横溢,棋艺高绝,乃至就连都城国手李釜也只能饶他先手。
周墨白惊呆了,手中的茶盏端起来都健忘了喝。
周墨白不动声色道:“王公子棋艺高超,周某也是佩服不已,不晓得本日有没有空指导一盘?”
周墨白也不说话,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来,缓缓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望着王世贞,脸上带着暖和的笑容。
他拈起棋子来,再次落到右上角星位另一侧,小飞挂角,和刚才那一子构成了一个“双飞燕”。
既然赶上了,周墨白天然想领教一下他的棋力。
“指导?”王世贞略微猎奇地问到,“兄台也喜好下棋?”
周墨白摸摸鼻子,带着暖和想笑容,缓缓道:“传闻……前几日王公子三局赢了徐家小公爷的一万两银子,这事在南都城里都传开了,鄙人这等粗人也传闻了这件雅事!”
他家世代官宦,天然晓得,戋戋一个六品锦衣卫百户,一年到头饷银不过百十来两,就是加上安然银子,撑死也就五六百两。
“没事,能与公子对弈一局已是幸运,彩头天然要带的。”周墨白仍然是满脸东风。
凡是来讲,白棋先手挂角,黑棋都要应对一手,断无这般疏忽对方,自行跑到别的一面下的伎俩。
因为姑苏太仓王家诗书传家,家属中每个小孩子从懂事起就学习这对弈之道。
并且,更没想到的是,这个王世贞竟然是这么一个超等自恋的角色。
周墨白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道:“鄙人南京锦衣卫百户周墨白,勉强学过几年棋!”
“一千两,能够吗?”周墨白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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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晓得周墨白想也不想,拈起棋子也是在左下角摆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双飞燕”。
他天然猜到王世贞的心机,因而立即报出一个对方应当不会立即回绝的价位。
“兄台,小弟就不客气了!”王世贞博得先手,赢棋的信心更是高涨,脸上忍不住暴露一丝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