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柜昂首皱眉念叨:“吴承恩?这个名字好生熟谙,仿佛在那里听过……”
角落里阿谁中年男人正紧闭嘴唇,眼角仿佛出现些淡淡的泪花,嘴里仿佛喃喃道:“贤弟这钱赚得……太狠了!”
“我们出一千八百两。”
不到一盏茶工夫,告白鼓吹牌再次抢售一空,周墨白再次入账一万两。
账房先生想了想道:“老爷,少爷刚才提了个要求。”
是夜,周府正堂。
众贩子循名誉去,只见角落里坐着一名穿着俭朴的中年男人,四十岁高低,看起来诚恳本分,但是面相并不熟谙。永嘉水运发财,商贾如云,固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南来北往的客商实在很多,很多外埠掌柜在这里建有分号,是以有些生面孔也是普通,没有引发大师的重视。
“我们昌隆酒楼出五百两。”
角落里的中年男人每次都主动抢着出价,但到最后老是气力不济,不敢出声,谢掌柜在一旁看得不幸,不由猎奇问道:“这位兄弟,做甚么买卖呢?”
周源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帐本,账房先生在一旁扒拉扒拉算盘,抬开端来道:“一共是两万四千五百两银子,不差分毫,全数都已到帐。至于大赛支出,不过乎就是些园地、棋盘、裁判等用度,另有少爷说的各项奖金,小的大略算了一下,最多就是一万两银子出头。”
众贩子呆了一呆,这其中年男人第二次出价,竟然比刚才昌隆酒楼的出价翻了一倍,这家伙是不懂端方,还是瞧不起人。
周源抬开端来扶额喃喃道:“墨白屡出奇招,这些奇思妙想真是……”
这一个开首动员了出价的高潮,众贩子均是夺目过人,这此中储藏商机确切吸惹人,听得谢掌柜都出价了,因而纷繁加价。
“罗记布庄,三百五十两。”
……………………
“靠,我出一千二百两!”
“我也要!”
“我还要!”
众掌柜毫不让步,代价逐步爬升,不过越到前面出价的人就越少,毕竟能够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银子做鼓吹的商号是少数,有些小商号一年到头赚到的银子怕还不到一千两银子,直到远洋船行谢掌柜报出两千五百两的代价后,其他掌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有人出价了。
“远洋船行出价一千五百两。”
这时刚才阿谁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出一千两!”
掌声固然稀稀拉拉,但是众掌柜脸上均是恋慕不已的神采,刚才那几个踌躇着要不要再加价的掌柜内心又策画了一下,又感觉没有加价拿下这项冠名权实在可惜,心底暗自感喟刚才不敷打动,让谢掌柜拔了个头筹。
特别是中年男人胡子拉渣、神情冷酷的脸上,有些不屑,有些狷介,另有些模糊的志在必得的神情。
“敢问贵姓大名?”
“恩?”周源警悟地递过目光,“不会是要分点银子吧?”
这个声音刺激了大师,这副神采更伤害了大师,众贩子的心中有些不忿,如同躁动的火山熔岩在心底驰驱,垂垂升腾起来,化成淡淡的气愤,喷薄而出。
话音未落,角落里的中年男人跟着出价,还是还是那副不屑、狷介、志在必得的神情:“我出五百两。”
这个儿子自从昏倒醒来以后,对银子仿佛有一种固执的偏疼,见到银子比见到亲爹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