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店铺买卖,周家小儿还能拿出甚么财产与本县谈前提?”
知县老爷一声令下,效力不是普通的高,不过一盏茶时分,马牢头亲身带着周墨白,随两名衙吏来到县衙内院。
“大人!”
“杨大人,你想一想,千余参赛棋手中,要全数猜中入围决赛圈的十六名棋手,这个概率估计比玉轮掉下来砸脑袋上还低,你信吗,归正我是不信!”
“大人,草民自有奇策,不过……不晓得这是否抵得太小人冲犯之罪?”
“周公子信中所写,不知是何企图?”杨鼎鑫捋捋长须,沉脸问道。
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投之以李就得报之以桃,等价代换是永久真谛。
“周公子,好战略,你……能够归去了!”
“我有话问案犯,尔等且在内里等待!”杨鼎鑫挥挥手,马牢头和衙吏退出正厅,只剩下陈师爷在一旁奉侍。
“别无所求,惟愿答复草民明净之身!”周墨白收起笑容,正色道。
“果然如此轻易,周公子为何不本身谋取这笔财产?”杨鼎鑫警戒性非常高。
陈师爷皱眉思考半晌,道,“我朝《大明律》中规定,打赌者,乃是用财物赌赛以决胜负也,比方樗蒲、双陆、筛子之类,此竞猜之戏,虽触及银钱,但并无胜负之分,仿佛应不在此列……”
陈清扬悄悄走进内厅,递上一封信笺。
陈清扬恭敬地接过信笺一看,也是一愣,他皱眉略一思考,道:“看来周家小儿欲以财产相诱,约莫是想脱此监狱之灾。”
“那周公子意义……”杨鼎鑫眯起了眼睛。
周墨白拍卖江南棋王大赛告白的策划实在令人印象深切,杨鼎鑫没法抵抗天将馅饼的引诱。
“大人,下月初江南棋王大赛即将停止!”周墨白道,“这就是大人赚取财产的大好机会!”
很久……
周墨白一拱手:“杨大人,草民私通白莲教官家尚未寻到详细证据,想来……另有筹议余地?”
周墨白站在内厅正中,脸上带着融融笑意。
那封信笺对于爱财如命的扬知县来讲,无异于一块喷香的肉骨头对于饿狗的意义。
杨鼎鑫沉忖半晌,唤来衙役:“来人,带周墨白!”
但他随即又担忧地转头问身边的陈清扬:“这个竞猜,是否算是打赌?”
“猜中五名棋手以下的,没有奖金,猜中五名棋手,便有一两白银,顺次递增,猜中棋手越多,奖金越多,如若猜对十六名入围选手,可中奖千两白银。这么高额的奖金,能够设想获得,不但永嘉百姓争相竞猜,恐怕连来参赛的棋手也会忍不住投几注。不说多的,十余日棋赛期间,可获万两白银以上。”
“如若多人猜中这十六名棋手,本县难道要赔个精光?”杨鼎鑫道。
“大人能够官府名义,搞一个有奖竞猜活动。永嘉向来弈风甚盛,加上前来对弈的棋手,这是一个庞大的商机!”周墨白伸出一个手指头,神采奕奕道。
“无知小儿,莫非当我大明监狱如同打趣,拘役牢犯,可不是等闲能放的!”杨鼎鑫声音渐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