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伟业双手抬起,手掌外翻,以核阅的目光看着儿子:
“照我看呢, 这天青釉洗固然够罕见,但不值这个成交价。”区莉莉左手拿过一只茶杯,右手拿起茶碟, 文雅地啜一口玫瑰花茶。
一对COALPORT制造的茶具被置于反光的茶几面上,八角形设想的茶杯以素净的图案颠覆了人们对古玩茶杯的呆板印象。
翟伟业在沙发上坐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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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恺彬非论穿戴甚么样的衣服, 他都能穿出一种我行我素的范儿来。
翟伟业神采遽然一变。“你这么说是甚么意义。”
“你每次都说‘下次’,好,我不说新西兰的事,明天呢?明天那件甚么宫廷釉洗,我晓得那是你的心头好,最后成交价是多少? 1亿8? 1亿8我们出不起吗?为甚么非要让给姓许的不成?”
翟恺彬看着父亲的眼睛:
“新西兰风能项目,你前前后后谈了一年,等谈成了,许承光半途插(出去)说甚么要搞合作,20亿平白无端让人赚走,你看得下去?”
有那么一两秒,他像是走神了般, 眼神不知飘到那边。
“你这半年来第几次上杂志封面了?你拍拖我没定见,但能不能别老是搞得不清不楚,三天两端和分歧的女明星上封面给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