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下去,还是反复那句话,“我先送你归去,然后就走,你不会再看到我。”
陆繁星也瞥见了,当即率他一步将小日记本拿起,捂在本身胸口,说:“私家物品,请厉总别乱动。”
“嗯,都撞得不成模样了,太可骇。”
停尸房!
陆繁星尖叫一声,脸埋入男人胸膛,父亲去世的哀思此时也如大水般涌来,她再也崩不住在男人怀里放声大哭。
“好,请跟我出来做一动手续。”
回到公寓已经是中午,厉绍棠见她躺在床上阖着双眼不哭不闹不动,眉峰蹙得更深了些,悄悄走出房间带上门,拨通一个电话,“黎洛,你来她公寓。”
黎洛都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男人就直接甩门分开。
“对,好不幸啊!估计入殓师要多费点心机了。”
“是么?”男人眼神幽深,“我还觉得是我的东西,那上面的字……仿佛跟我的字很像。”
“是啊!”
她从未这么低声下四求过别人,他是第一个。
陆繁星双眸圆睁,“不、不去!”她顺从,冒死地顺从。
厉绍棠一回到棠园,就进了书房,他看着办公桌上那台电脑,几步走畴昔将它狠狠掷在地上。
回身望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以后我要你粘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她出任何事,我唯你是问!”
不是有点,而是很惊骇、惊骇那是究竟,没法挽回的究竟――
内里的事情职员一见他们,就说了句,“来了,认认吧!”
厉绍棠见她环境不对,赶紧扣紧她腰肢往沙发上带,急问:“哮喘药在哪、在哪?”
话落,她就感受男人的拥抱又重了些,仿佛要将他嵌入骨肉中,他在她耳畔,一字一字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并不是。”
“现在……这是他的遗言,我要听他话。求你、求你放过我。如果你不解恨的话,我现在便能够给你下跪!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姐姐,是我抢走了她的统统,断送你们两小我的幸运,都是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