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却连陈禹挥手间的掌风也抵不住!
“我就说嘛,江北唐家的人,哪是那么等闲碰得的?”
陈禹怒喝间,掌中已然气转。
“不要!”
流云啐了一口血沫,一副老脸放肆。
衰老而不失劲力的声声响起。
“为了本日,我等了足足十年。”
不愧是入了练气境,就连唐家家主也要对陈禹谦逊三分!
陈柏杨竟还为他讨情。
只一眼,便震得陈柏杨体内颤痛。
陈禹是来真的!
“未入练气,不得报仇!”
“十年前一事,确是流云莽撞,身为兄长老夫代他赔罪。”
却俄然安闲一笑。
陈禹再望向流云,眼底杀意尽起。
“当年我一掌震了你爷爷五脏六腑,那老东西筋脉尽断,还拼着一口气回了家非要见你。”
感遭到强势的灵气来袭,流云惨叫出声。
“流云!”
王国杨仓促数步跑到近前。
陈禹抬手,气浪直奔腾云,隔空以气扼住他的脖颈。
陈禹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竟冲破天赋顶峰。
人群中电话声响起。
离陈禹比来的流云更是耳中嗡鸣,心头一口老血涌出,堵在喉间。
“流云,本日便是你为我爷爷偿命的日子!”
分歧于天赋境之气,练气境的灵气竟能蔓盖四野。
流云被气浪监禁原处,嘴角蔓出一丝鲜血。
“竟然是唐家家主!”
手机另一端,恰是流云的亲哥哥,现任唐家家主,唐万奎!
“唐家名下万隆地产,与京海企业的合约,京润企业,唐氏绝密琉骨金方,就作为赔罪,还请小友笑纳如何?”
一口鲜血狂喷,转眼间,陈柏杨便瘫倒在地。
陈禹不为所动,掌气翻转。
“当年他与三家欺我陈家,害死爷爷,压榨陈家十年如蝼蚁。”
“万隆地产代价不菲,可若我没记错,那本来是我陈家名下财产,十年前被唐家横推,没错吧?”
“何止地产,哪个不是重量级的,买下全部彭城都绰绰不足了!”
“至于你唐家,我今后自会去索债,你这情面,留到地府去用吧!”
他这孙半子自是有天人之资。
方才等着看戏的人狠狠吃一惊!
“老夫本家姓唐,江北唐!”
“你敢……”
合法此时!
顷刻间,流云被锢,凭他万般用力,竟挣不出分毫!
流云松了口气。
“流云,你说我不敢杀你?”
陈禹侧眸,目眦赤红。
流云心老脸一白,俄然发觉。
王国杨瞥见来电,瞬时大喜。
“陈禹,万事好说,明天你若饶我一命,我唐家记你这小我情!”
现在半步踏入练气境,竟连陈禹半招也挡不下。
“陈禹小友若不嫌弃,无妨与老夫结个朋友,畴前过往,唐家自会了偿。”
“陈禹,不如小惩大诫算了,唐家…实在获咎不起啊!”
掌风遒劲,如虎狼破势,吼怒而来!
先前为王家助势的诸多世家,气势殆尽,更如丧家之犬。
流云一改方才放肆,寒微告饶。
在场世人都被气浪打击,连退数步,脊背极寒。
不待流云出逃,身后一声怒喝响起。
流云仗着唐家撑腰,放肆无状。
龙吟虎啸间,陈禹体内一股热浪涌出,竟如滚滚江流奔涌,顷刻囊括全部广场。
“长季子,当年爷爷有令,未入练气,不得报仇。”
流云口中喃喃,随即神采大变,扭头便逃。
“练气境……”
旁人纷繁劝说,流云愈发放肆。
“那我爷爷的命由谁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