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从戎的可不都是痞子,你看面前这位,像不像蛮不讲理的兵?”包飞扬哈哈一笑,怕王涛声的话勾起涂晓明的悲伤旧事,赶紧端起酒要和王涛声举杯。
“明哥、王哥,刚才冒黑水的河段,岸边应当是一家重净化企业,按理说早有人告发。我们厅里又正在搞百日攻坚,这么大的事儿不会没人管吧?”
“包主任你有所不知,刚才的那家排污严峻的企业是家造纸厂,是省军区后勤部三产上的一家福利企业,首要吸纳一些伤残甲士、军属……省军区后勤部为了创收,在西京市办了很多企业,这个八一造纸厂就是此中一家,因为其身份的特别性,接了很多其他处所企业不敢接的电镀订单,不达标的污水都排放到柳浪河里,四周企业和住民定见很大。住民们也将此事反应到了环保部分,市环保局几次上门,都被人家赶了出来。刚才你说到咱厅里搞的百日攻坚战,不错。厅带领们都晓得这是块难啃的骨头,谁也不想自找尴尬。最后这个案子像一只皮球一样在环保厅滚来滚去……”涂小明在办公室,听到了很多小道动静,见包飞扬问起来,也就把本身晓得的口无遮拦地往外倒。
包飞扬调到西京才半个多月的时候,平时也没见他出门,竟然对西京都会生长说得头头是道,就连涂小明、王涛声这两个老西京,也不由得悄悄奖饰。人常说,做事,谋定而后动方为大才,看来包飞扬这半个月把本身关在办公室,并不是只看些环境管理方面的质料,这西京的都会概貌他能了如指掌,也应当是下了一番苦工的。王涛声这时才想到,本身刚才那句感慨的话,和包飞扬这段西京生长打算比起来,真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包主任,传闻这个案子归乐厅长分担。”王涛声一边稳稳地踩住刹车,一边转头和包飞扬说话。
但是,像八一造纸厂如许的企业,牵涉到天朝军队,比起普通的企业,更难以采纳呼应的手腕。
“乐厅长?是不是因为他是军转干部,和军队打仗有必然上风,这件事才分到了他的名下?”农家乐到了。包飞扬也看到一处篱笆墙上竖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三个红色大字,看那字也不是甚么名家所写,也没有甚么劲道,就是漫笔而就的那种。
“如何?涂主任也是……”王涛声自发失口,赶快放下牙签,哑了一口水,这才仓猝给涂小明赔不是:“我这张嘴真该死,涂主任您别往内心去,兄弟给你赔罪。”
“遵循规定,西京市环保局客岁就向八一造纸厂下达了征收超标排污费的告诉,要求八一造纸厂遵拍照干标准交纳排污费五十万元。但是八一造纸厂因为养了很多省军区的军属和伤残甲士,效益很普通,交纳不出这笔排污费。”王涛声夹起一个田螺放到手里,用两个手指死死捏紧,右手那根牙签伸出来,扎开口处的肉向外一挑,别在田螺壳上一拉,牙签的顶端就有了一团花生米大小的肉丁,王涛声把肉送进嘴里,还不忘给涂小明和包飞扬先容。“撇下八一造纸厂这个穷摊子不说,就是单从兵痞子的牙缝里桃肉,这无疑就是虎口夺食,那些从戎的个个都像山大王,谁敢捋他们的虎须?西京环保局也没辙,现在这事交到了省里,我们厅里又搞了这么一个百日攻坚,恰好这个案子又分到了一把手乐功成身上,看来这件事还真让乐厅长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