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规定,西京市环保局客岁就向八一造纸厂下达了征收超标排污费的告诉,要求八一造纸厂遵拍照干标准交纳排污费五十万元。但是八一造纸厂因为养了很多省军区的军属和伤残甲士,效益很普通,交纳不出这笔排污费。”王涛声夹起一个田螺放到手里,用两个手指死死捏紧,右手那根牙签伸出来,扎开口处的肉向外一挑,别在田螺壳上一拉,牙签的顶端就有了一团花生米大小的肉丁,王涛声把肉送进嘴里,还不忘给涂小明和包飞扬先容。“撇下八一造纸厂这个穷摊子不说,就是单从兵痞子的牙缝里桃肉,这无疑就是虎口夺食,那些从戎的个个都像山大王,谁敢捋他们的虎须?西京环保局也没辙,现在这事交到了省里,我们厅里又搞了这么一个百日攻坚,恰好这个案子又分到了一把手乐功成身上,看来这件事还真让乐厅长头疼。”
王涛声不晓得涂小明也是从戎出身,只顾着给两人先容,没想到用了一个不雅的词语。
“包主任你有所不知,刚才的那家排污严峻的企业是家造纸厂,是省军区后勤部三产上的一家福利企业,首要吸纳一些伤残甲士、军属……省军区后勤部为了创收,在西京市办了很多企业,这个八一造纸厂就是此中一家,因为其身份的特别性,接了很多其他处所企业不敢接的电镀订单,不达标的污水都排放到柳浪河里,四周企业和住民定见很大。住民们也将此事反应到了环保部分,市环保局几次上门,都被人家赶了出来。刚才你说到咱厅里搞的百日攻坚战,不错。厅带领们都晓得这是块难啃的骨头,谁也不想自找尴尬。最后这个案子像一只皮球一样在环保厅滚来滚去……”涂小明在办公室,听到了很多小道动静,见包飞扬问起来,也就把本身晓得的口无遮拦地往外倒。
“是啊,幸亏我们还是环保事情者,看到这类局面,还真有点汗颜哪!我也以为,老城区的改革,起首就是柳浪河的管理。”一向没有说话的王涛声接过一句很有任务心的话,透出一股天赋下之忧而忧的苦楚,大抵他也想在涂小明面前露一鼻子。
“那最后呢?不了了之了?”这年初,谁都不敢跟军队耍横,包飞扬也晓得这件事确切难办,但他最体贴的还是这个案子的归属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