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跟着鱼俱罗走进院子,只见紧挨着院门处设有两副石案石凳,借着年青后内行中灯笼晖映出的亮光模糊可见,两张石案上都放着盛装洁净衣衫的木箱,明显,这就是所谓的换衣处了。
“前天,你不是说你这院子里甚么样的女人都有吗,今儿早晨我特地带我家少东主来开开眼界。”鱼俱罗换上一件淡绿色的薄袍,也哈哈笑着答复花姑道。
“过会儿得着空,我再奉告你。哟,花姑来了啊。”
“可,这和查案有甚么关联呢?”杨广心中还在犯着腻歪,不由脱口问道。
杨广只觉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刺激得他鼻腔发痒,禁不住大张着嘴,痛快地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有些难为情地揉揉鼻子,正要开口,就听鱼俱罗在旁打趣花姑道:“花姑你该不会是瞧上我家少东主了吧,今儿要亲身陪我家少东主吃酒听曲儿。”
说罢,冲杨广抛了个媚眼,扭动着腰肢在头前带路,引着杨广和鱼俱罗二人向后院走去。
花街柳巷?杨广转头看看他和鱼俱罗方才淌过的那两条泥泞不堪的陋巷,心头还是肝火难消:早知鱼俱罗带本身来逛这不入流的窑子,本身就不来了。现在浑身高低都溅满了肮脏之物,哪儿另有甚么表情寻欢作乐?
既然有洁净的路可走,为甚么非要客人们先溅一身泥水不成呢?杨广挑了件红色的长衫,边换着衣服,边迷惑儿地揣摩着。
“王爷,您往右首的方向看,我们已经到了。”从身后不远处传来鱼俱罗降落的声音。
杨广闻声转过身,只见先前替他们开门的阿谁年青后内行提灯笼在前,一个身穿大红窄袖襦衫的女子跟在他身后,由远及近,向他们走了过来。
杨广正站在街头迷惑儿,鱼俱罗已走近他身边,抬高了嗓音问道:“王爷身上可带有奇怪物事,无妨暂交给我来保管,等会儿出来以后,便要改换上他们的衣衫,免获得时露了马脚。”
“你把满身表里的衣裳都脱下来,放在这里,自有人来收去,替我们漂洗、熨烫妥贴,到了明天凌晨,还会有人送我们归去,再不必淌那条泥街了。”趁着年青后生分开,换衣裳的空儿,鱼俱罗悄悄地对杨广说道。
“哦,这是我家少东主,两天前曾跟花姑提起过的。”鱼俱罗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