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大爷,你可不准哄我啊。”
杨广感激地望了鱼俱罗,却见鱼俱罗和袖红二人勾肩搭背后正往房外走,内心“啐”了一声,暗自笑骂道:这个老色鬼,果如本身猜想的那样,不跑空腿儿。
因为已经晓得了卖唱的这位小女人就是前朝的末代皇后司马氏,她父亲便是现在南陈的随国公司马消难,是以听花姑如此答复鱼俱罗,杨广心中暗想:花姑说的倒也不是大话,或许她就是承诺了司马消难,要送女儿到江左与他团聚的。
谁知花姑听了这话,满脸的笑容刹时即化为了乌有,非常冷酷地冲鱼俱罗回道:“阿碧只要九岁,我承诺过她亲爹,只要她在此卖唱,决不要她卖身的。鱼大爷我劝你还是甭打阿碧的主张啦。”
“是,是。”鱼俱罗陪笑承诺道,“苦水路就是我们先前来的那条路,这里的端方,客人一旦从苦水路出去,就决不答应从原路返回,只能从甜水路出去。老儿我猜想,苦水路上必然设有埋伏,用以禁止客人从原路分开。幸亏前两天我从甜水路走过一回,现在还记得通往甜水路的门径在哪儿,王爷无需担忧。”
“凡事须得从权啊,我的好王爷。如王爷执意不肯承诺的话,老儿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体例了。”鱼俱罗作出一副受了莫大委曲的模样,两手一摊,表示非常无法。
得着袖红的禀报,得知了阿猫惹得客人活力出走的动静,花姑已经等待在上房内,一见鱼俱罗引着杨广换衣返来,忙迎上前,赔罪道:“阿猫受不得少东主汲引,闯下了祸,我已打发她回房思畴昔了。要不,我再选一名面貌、性子俱是上乘的女人来陪少东主。”
上房中只剩下了杨广和阿碧两人。
“这么大的一个场子,留给他们两个小人儿说悄悄话,若不念着鱼大爷您的好,今儿早晨我是断断不会承诺的。少东主,请吧。”花姑也不知得了鱼俱罗许给她的多少好处,竟然把整间上房都留给了杨广。
鱼俱罗见杨广两眼发直,又不知在想些甚么,忙抢上一步,笑着指了指站在房中心唱曲的小女孩儿,主动替杨广答道:“方才我陪少东主到内里换衣时,少东主对我说了,这位唱曲儿的小女人曲唱得妙,人长得也水灵。如果便利的话,不如就叫这个小女人来陪我们少东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