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心中装满了疑问,疾行几步向前,冲杨爽一躬到地,口中说道:“侄儿杨广见过六叔。”
卫王杨爽!必然就是他了。
武德殿内,杨坚面无神采地高坐于当中的御座上,太子杨勇侍立一旁。在丹犀下,与尚书左仆射、新任伐陈监军高颖并排,站立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年青将领,头戴帅字金盔,身披大红战袍,仿佛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而长孙晟因为品秩的原因,只躬身站立于二人身后。
那位年青将领随即转过身来,杨广见他不过年届弱冠的年事,与太子杨勇年纪相仿佛,生得金面钢髯,眉眼间乍一看,与杨坚倒有几分类似,浑不似杨勇那般清秀、儒雅,鲜明颇具武将之风。
杨广听了这话,心中暗自迷惑儿:莫非父皇早就晓得本身要来,事前已关照过扼守露门的监门军直接放行。他顾不得向薛世雄探听究竟,转头向张须陀叮咛声:“你就在门外等着,照看好大青驴。”便仓促进了露门,径直朝武德殿走去。
杨坚盯着高颖,不由皱了皱眉:昨日朝会散后,高颖就曾提示他道,晋王年幼,论其年资,不敷以威服全军,须得另遣重臣大将从旁帮助才可保万全。为此,今早四更接光临榆关沦陷的军报后,他特地从同州告急召回了身为雍州牧的堂弟杨爽,欲要他北上为帅,抵抗突厥,孰不知杨爽慨然请命出征,高颖反倒开口劝止起来,他这是打的甚么主张?
杨坚目视杨勇,表示由他来答复。
元胃却只阴沉着脸,摇点头。
“明达,依你之见,摄图此回率军攻陷临榆关,意欲何为?”杨坚声色不露地问杨爽道。
高颖见杨坚曲解了本身的意义,忙躬身见礼,向他讲解道:“臣不敢。方才臣不过是虑及南北两面同开战事,唯恐于朝廷多有倒霉,特地提示皇上罢了。据臣想,突厥结合高宝宁攻陷临榆关,幽州总管阴寿发还的军报当中却无促请朝廷增兵北上之意,多数是阴寿已有退敌良策,此为其一;其二,若论朝廷现布署于北境的兵力,幽州阴寿、并州虞庆则各统军五万,李充、韩僧寿所部加以来也有五六万兵马,兵力并非不敷,皇上与其另择统帅,增兵北上,不如颁下一道诏命,合北境统统兵马,共救临榆关,方为上策;退而言之,臣料突厥此举,大半是欲以此逼摄我朝廷向其服软献贡,题外之意应大于题内,仅就目前来讲,仿佛不宜大动兵戈。”
“皇兄,我方才奉旨回到长安,于朝廷和突厥之间的谈判景象还不甚了然,但据目前看来,突厥欲趁我大隋起始之机,出兵来犯,逼迫朝廷与其让步的企图非常较着。况临榆关地处长城要塞,又是通往辽东的咽喉要道,一旦落于突厥之手,则幽并等地皆无险可据,实已危矣。为今之计,臣弟愿亲率全军,驰援幽并,尽早从突厥人手中夺回临榆关,方可保北境无虞。”杨爽不假思考地答道。
杨广清楚地记得,在他穿越后不久,因这一世的母亲独孤伽罗曾当着他的面儿多次提到过这个名字,他曾公开里上彀搜刮过杨爽其人,晓得他不但是父亲杨坚的堂弟,并且因为自幼丧父,被独孤伽罗收养于身边,是以在杨氏一族世人当中,与杨坚伉俪的豪情最深,也最得杨坚信赖。
“季晟,你留在摄图身边长达一年之久,对他的用兵策画应当略知一二,依你之见,朕该不该当即任将、增兵北境,与突厥一战呢?”杨坚没有当即表白本身的态度,冲着长孙晟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