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此时只恨不得本身再年长几岁,好使得父亲能够放心任用本身去执掌关东,转头眼巴巴地望着大哥,但愿杨勇此时能替本身说上几句好话。
“咳咳,朕料处罗喉尚要过些光阴才气返回都斤山向摄图复命,一两个月内北境还不致有事,此事容当后议吧。”杨坚不满地瞟了杨勇一眼,当即改口说道,“本日是中秋佳节,朕临时先对你二人说上一说拟建行台之事,至于将来任用出镇之人选,先不忙着就定下来,你们内心稀有便可。阿纵这两日查案也辛苦了,今晚在宫中陪着母亲多乐上一乐,此后对北境之事多留意些,也就是了。”
太子杨勇听到杨坚方才这番话,本也想出动请缨,出镇关东,及至听到杨坚这话,又生生地把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归去,猜疑不定地望着杨坚,不知父婚究竟做何安排。
太子杨勇却只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前日朕已任杨爽为帅,同一节制幽并诸军,光复临榆关,将突厥人赶回关外,昨日得报,突厥人已出动撤出临榆关。固然如此,由杨爽留镇河北,也可稍对突厥起到震摄之感化,只是……”杨坚本想对两个儿子说的是,杨爽虽智勇兼备,足堪重担,但毕竟不是本身这一枝的嫡派正宗,任用他来同一执掌关东重地,毕竟不如任用本身的亲生儿子,但旋即想到,杨广不过十三岁,这些话说给他听,只怕他会错解了本身的原意,今后与杨爽不免会起嫌隙,遂就此打住,沉吟起来。
“突厥虽已有东西分裂之势,但朕前些时派元晖出使达头,赐其狼头大纛,欲行诽谤之计,玷厥(达头可汗名)虽收下了狼头纛,却未做明白的回应,据此看来,彼对其侄摄图仍存害怕之心,尚不敢公开与其分立。加上此次处罗喉父子在长安未获得对劲答复,朕料他父子返回都斤山向摄图复命后,过不了多少光阴,北境还会有大的战事。”杨坚脸上似有忧愁之色,看了杨广一眼,思忖着说道,“兼之,幽并两地乃至全部关东、河北,原属北齐旧地,豪强世族林立,民风剽悍不驯,一旦被人操纵,难保不起大的变故。为此,高颖在分开长安之前,已建议朕仿效前朝故事,在关东、河北设立行台尚书省,同一抚绥关东、河北。朕迩来思虑着,行台虽易设,但替朕镇牧之人却非常难择,太子虽已成年,但身居储位,不宜阔别朕之摆布,而阿纵年仅十三,尚在稚龄,论年事、资望、才气皆难以担负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