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二仿佛对熬鹰格外沉迷,金大顺走后,他围着大铁笼转个不断,目光始终没有分开过笼子里关着的那只“黑袍”,嘴里喃喃奖饰道:“老儿多年未曾见过如许雄俊的‘黑袍’了,瞧它这双利爪,只怕一两端狼也不是它的敌手咧。”
“好了。剩下的事只能由王爷亲身来做了。”
谁知,江陀子话音刚落,地上笼中的那只“黑袍”仿佛能听懂人话似的,陡地一展双翅,一双金色的眸子中射出一道寒光,直盯向江陀子,口中收回一声锋利的鸣叫声,唬得江陀子身子一歪,差点儿没跌倒在地。
“慢着。”焦二抬起手中的更锤,一点金大顺,问道,“这只‘黑袍’你是从哪儿捉到的?”
杨广平时没少听鲜于罗提及这位焦二,可几个月来本身和他面劈面说过的话加起来统共还不到十句,此时见他横眉立目地喝问金大顺,忙赔笑向他解释道:“他是来传授本王熬鹰之法的,无需见怪。”
“他但是来传授本王熬鹰之法的,如果走了......”杨广顾及焦二的身份,不便当着金大顺的面儿呵叱他,只得耐下心来向他解释道。
“老不死的早些年在北边的大漠当中打过仗,他说得大抵不会有错。只是笼子里的这只鸟儿嘛,老夫瞅着如何不像只鹰,而像是只黑喜鹊呢?”江陀子也不顾另有金大顺在场,手指着焦二,唠唠叨叨地说道。
焦二连续串的行动可说是一气呵成,直看得杨广目炫狼籍,莫名以是。
“王爷,这数月以来我们府中频频出事,还望王爷能够警省些,此后莫要引外人入府。”焦二听杨广的意义,仿佛成心避讳谈及这只“黑袍”的详细来源,当下也不再诘问,只用近乎训戒的口气对杨广说道。
“那就请你放动手里的家伙儿事,从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吧。”焦二身子一侧,让开道儿,毫不客气地叮咛金大顺道。
“你这是......”
杨广一惊之下,忙命随行的瑟瑟出房去答话,却不料瑟瑟出了房门一眨眼的工夫,房外的老者不顾她的禁止,径直闯了出去。
“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还用得着他来教王爷如何熬鹰?撂下熬鹰木和脚绊儿,快走吧。”焦二不屑地盯了金大顺一眼,催促道。
趁着杨广接过话茬儿的空当,金大顺迈步出了花圃值房,归去处高连升交差去了。
“嘟嘟。”焦二见状,忙用手中的更锤一指“黑袍”,嘴里收回一串嘟嘟声,像是在安抚被江陀子激愤了的“黑袍”。“黑袍”听到这连续串的嘟嘟声,嗓子眼儿里也嘟嘟出声回应着,逐步变得安稳了下来。
本来是那位有着开府仪同三司勋阶的更夫焦二。
“你这老不死的,今晚倒底是要陪着王爷熬鹰,还是陪着老夫喝酒哇。”江陀子一手拎着个酒葫芦,不耐烦地冲焦二催问道。
“这只‘黑袍’是你带来的?”焦二用手一指铁笼里关着的“黑袍”,仍然冲着金大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