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小子,死光临头,气度儿倒一点没健忘带?我只传闻过太师膝下只要九位公子,哪儿冒出来个太师府十公子,我瞧着你,清楚是个假的!”那大汉被杨广倨傲的言语给激愤了,腾地站起家,用手指着杨广,粗声喝问道。
她这话除了坦白了杨广的实在身份以外,大半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那大汉听了,却还是不肯信赖,转向安如溪喝问道:“小师太欲欺某无知吗?既是当朝太师府上十公子出行,身边为何不见有一众家仆、护从随行,反而只与你孤男寡女的两人?”
“华州?呵呵。”不知为何,那大汉听了安如溪这话,收回一阵嘲笑,仿佛对她话中隐含的威胁之意不屑一顾,淡淡地反问道,“只要你家这位小公子肯承诺帮我一个忙,我包你二人今晚便能出山,如何样?”
杨广正欲答话,被他挡在身后的安如溪却已抢先答了腔:“寨主有所不知,我家十公籽实是奉了太师之命,取道东都欲往并州省母探亲,却不料三天前程经华山脚下时,因我家公子宠养之‘海东青’与一金雕争食,误入深山,丢失了途径,厥后又在山中遭受大雪,才连带着我主仆二人误走误撞,来到了宝寨。还请寨主部下包涵,尽早放我二人出山去吧。”
“寨主明见,我家公子的护从三天前与我二人在山外走失,此时想必已报知了华州城内的官军,进山来搜索我二人的下落。为制止引至不需求的曲解,还是烦劳寨主早些放我二人分开宝寨吧。”安如溪底子不睬会其别人的调笑,软中带硬地对那大汉说道。
安如溪恐怕杨广心高气傲,在这伙山贼面前吃了亏,忙向前几步,用身子将杨广护住,敛衽向那大汉施了一礼,口称:“见过寨主。”
“这畜牲须得留下。”“野人”用手一点“黑将军”,对杨广和安如溪说道。
“寨主大哥已在山堂等待,你俩快着些。它是决不能带往山堂的。”“野人”下死眼盯了杨广肩头的“黑将军”一眼,一回身,摔门而出。
“但是......”
“若溪退下。”杨广一挺身,挡在了安如溪身前,“豪杰有甚么话,就请冲鄙人问吧。”
“我方才已奉告它,待我们走后,如有人来捉它,叫它无需恋战,临时飞上山逃命就是,王爷不消担忧。”安如溪一扯杨广的衣袖,拉着他独自出了房门,跟着“野人”前去鞠问去了。
“好小子,倒有几分胆气。”那大汉脱口赞了一句,接着问道,“报上你的姓名、出身来。”
“家父的尊讳,也是你这山野毛贼叫得的?”杨广瞋目反诘道。
安如溪仍放心不下杨广,拦在他身前对那大汉讲解道:“我家公子不惯与陌生人打交道。寨主有甚么话,还是问我吧。”
“不得猖獗!”未等杨广做出任何反应,那大汉竟沉着脸喝止部下道。
杨广自打穿越以来,只向父皇母后跪过,那里肯向山贼屈膝下跪,听了站堂男人们的齐声呼喝,浑若未曾闻声,兀自挺身立在房中,动也不动。
“小黑,返来。”杨广担忧“黑将军”亏损,忙开口喝止住他。
杨广意犹不舍地昂首望了望“黑将军”,仍欲对峙带它一同去鞠问,就听“野人”在房门外大声催促道:“走喽,走喽。”
那大汉头一问就吃了杨广一记瘪,却并无一丝怒意,咂咂嘴儿,又问道:“你当真是当朝太师李穆膝下排行第十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