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沙钵略率军西去,固然名义上留守白道州的以突利可汗处罗喉为主,但是却将可贺敦宇文般若和宗子雍虞闾尽皆留了下来,以随时监督处罗喉所部的意向,是以处罗喉固然明知雍虞闾预先在账外设有埋伏,却不敢加以制止,直到听宇文般若发了话,他才忙不迭地亲身起家,到帐外喝退了一众兵士。
三碗马奶酒喝罢,杨广和雍虞闾分宾主重新落座,杨广盯着雍虞闾,用突厥话问道:“方才听王子提及安遂迦是王子的兄弟,此话不知从何提及呀?”
一时候牙帐内剑拔弩张,氛围变得凝重了起来。
说毕,冲身后的李彻、鱼俱罗二人使了个眼色,抬腿就要向帐外走。
突厥人不但对自家出身毫不避讳,即连先前本身于临光殿大朝会上面折染干这类糗事竟也似浑然不放在心上,竟然随口主动提起!杨广不由得大感别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雍虞闾俄然间话锋一转,面色阴晴不定地向杨广说道:“本日王爷能应邀来白道州一晤,足见隋国与我大突厥汗国罢兵修好之诚意。但先前突利可汗做为我大可汗之使节出使长安时,却未曾获得隋国天子的一纸承诺:隋国事否仍如齐、周两个朝代那样对我突厥称儿进贡。不知王爷对此持何观点?”
处罗喉手捧酒碗,浅笑着说道:“可贺敦有所不知,这位晋王殿下年纪虽小,却生得一副灵牙利齿,染干随我初度谒见隋国天子时,就曾吃过他的亏呢。”
“阿纵,你此次出关而来,莫非就是为了这么个成果吗?莫急,先坐下,听我渐渐说来。”宇文般若用峻厉的目光制止住雍虞闾,不紧不慢地劝杨广道。
说着,从侍立在身边的仆人手中接过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马奶酒,向杨广敬上。
“叨教可贺敦,雍虞闾王子既然诚恳相邀我家晋王殿下前来会晤,为何要在帐外埋伏下军人、兵丁?莫非要将我等强留在白道州城中吗?”李彻见帐外模糊有刀光剑影,不由冲宇文般若大声诘责道。
雍虞闾获得宇文般若的受权,挺身站起,朝她和处罗喉躬身施了一礼,方面向杨广说道:“我邀王爷前来白道州一聚,实是为了践行并州那晚的承诺,同时,也是为了对王爷义释舍弟表示感激。方才承可贺敦拜托,由我来主持接待王爷,也没甚么别的可说,但请王爷先干上三碗马奶酒,我们边吃边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