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安宫中为杨广迎娶后梁公主一事忙活得热火朝天,作为当事人的杨广远在千里以外的并州,对本身即将结婚立室一事还浑然不知,正心烦意乱地和新近从营州仓促率军赶回并州的六叔杨爽,以及以摆布两位仆射张威、王韶为首的河北道行台一班台僚打着一场口水官司。
但是当并州隋军与突厥开战的动静传至营州后,杨爽纵使再不甘心从营州撤兵,放高汤一马,也只得向全军下达了回援并州的号令。因为,杨爽还没有健忘,他这位河北道行军元帅要面对的首要仇敌并非远在辽东的高句丽,而是称霸漠北数十载,兵力强大的突厥。
“回娘娘,此女名唤萧蛾,确系后梁国主亲生之女,其生辰八字经臣与后梁国中宗正占候,与晋王命相相合,为大吉之佳配。”裴矩简明扼要地答道。
只因杨广的这门婚事,即连长安城中的百姓也仿佛沾了些喜气,跟着西北军情的趋稳,也开端三五成群地集合于街头巷尾,你一言我一语地群情起晋王结婚的事来了。
是以,当独孤后带着来和前来向他禀知后梁公主萧厄与次子杨广命相共同,二人结婚乃大吉之事时,杨坚更觉表情镇静,当场便传命来和定下迎娶的良辰谷旦,并将迎娶后梁公主过门的一应事体都交由独孤伽罗主持。
因为为次子杨广向后梁提亲一事是本身起首提出来的,独孤伽罗并没有向杨坚禀明此事,而是在裴矩出宫后,当即传召太史令来和入宫晋见,欲待来和为萧厄占候罢,再视休咎决定是否向杨坚禀说真相。
独孤伽罗展开裴矩呈上的写有萧蛾生辰八字的绢册,眉头一皱,向裴矩问道:“裴侍郎,你方才说,此女名唤甚么?”
来和第一目睹到萧厄这个名字,就推测皇后迟早必有此问,遂笑笑,答道:“厄字既可解作厄难,也可解作渡厄。以此字取作姓名者,多数幼时曾有过分歧平常之经历,然到此时厄难已过,今后可保无忧矣。这和山野乡报酬后代取轻贱名以敬鬼神是同一个事理。我观此女命相,实为名凶命吉之人,故而方才向娘娘道贺。”
按当时婚嫁礼节,下聘、纳征、纳采、择日、迎娶等诸道法度当然一样都不能少,因来和已择定了迎娶后梁公主的良辰谷旦在蒲月间,距今另有两三个月的时候,独孤伽罗和杨丽华母女二人筹议,拟要求杨坚提早召杨广回长安,就在长安为两人结婚结婚。
“你可曾见过此女,不知她丰度如何呀?”独孤伽罗诧异地瞪视了裴矩一眼,又把目光移向手中的绢册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哦?此女描述如此超卓,因何会起了这么一个凶名?”独孤伽罗表示侍女将绢册交还给裴矩,冷冷地问了声。
半个月后。
独孤伽罗乍听来和占得吉兆,心头一喜,可仍对萧厄姓名中的这个厄字不能放心,遂请来和归座,向他问道:“来卿,本宫观此女姓名,这一厄字不知当作何解?”
“厄字在佛经中意同难字。此女姓名不祥,当否嫁入我大隋,尚需本宫传请来神仙亲身占候罢,方可做定论。裴侍郎,你这一起上多有辛苦,临时回府安息去吧。”独孤伽罗倒没说出一句指责裴矩的话,就此打发他出了宫。
来和进得正阳宫,将杨广和萧厄男女二人的生辰八字并列放在一处,嘴里喃喃自语,测算了多时,起家拱手向独孤伽罗说道:“臣道贺娘娘,为晋王殿下择定了一名良伴。方才臣已对后梁公主和晋王殿下的命相停止过占候,卜得此女若嫁与晋王,实为上上大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