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小王喜从何来呀?”
他只道是西北危局已然减缓,突厥主力已自关中撤兵,父皇母后才会想起替他定下这门婚事,差裴矩前来传招他回长安结婚,故有此问。
杨广听裴矩宣完圣旨,不由得愣在了本地,全然健忘了从裴矩手中接过圣旨。
“此事倒不必过于焦急。”裴矩此时也发觉出杨广神情有异,遂冲杨爽拱手说道,“晋王殿下的谷旦定于蒲月初六,另有一段时候。下官临来前,娘娘有话交代下,请王爷务必安排好行台政务,再返京结婚。”
安如溪见杨广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俄然返来,吓了一跳,误觉得他得了甚么急病,忙奉侍他到寝房躺下,就要传唤郎中来为杨广瞧病。
过未几时,公然见裴矩满面东风地在前,裴虔通紧随厥后,二人相跟着走进议事厅来。
“孝仁得了甚么病,病情竟沉重到如此境地?”杨广体贴肠问道。
“王爷何出此言哪?我已身许王爷,此生便是王爷的人,怎会因王爷结婚而分开王爷呢?”安如溪回身劝杨广躺好,惊奇地反问他道。
裴矩于下首坐下后,方安闲答复杨广道:“只因南陈国中产生变故,圣上已调江淮雄师北上,加上太子殿下已率军离京,亲身坐镇咸阳备胡,目下突厥雄师被挡在渭河北岸,没法渡河,长安情势确有所减缓。圣上和娘娘听闻王爷率军出关,光复白道州的捷报,俱都欢乐非常,前些时指派下官为使臣,向后梁国主提亲,已为殿下择定了一名命相相合的后梁公主。娘娘牵挂殿下稚龄就藩,此次差下官前来传诏殿下回京结婚,也为与殿下母子相见,以解相思之情,还望殿下体察。”
“这......末将也不很清楚。只是在长安虞府见到虞将军时,他尚难以下地走动,传闻是一个多月前在长乐驿中俄然病发,乃至如此。”
“礼部侍郎裴矩本日前来传诏,父皇母后已替我择定了一名后梁公主......若溪,能不能帮我想个别例,退掉这门婚事?”杨广紧紧地握着安如溪的手,用饱含期盼的目光望着她,问道。
“长乐驿中俄然病发?”杨广心机疑虑地盯着裴虔通,自言自语地问道。
“晋王殿下,请接诏。”裴矩见此景象,忙抬高声音提示杨广道。
裴矩闪了杨爽一眼,浅笑着说道:“卫王本日也在此,下官欲先传达诏命,再向两位王爷禀明详情,不知可否?”
甚么?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