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却笑而不答,只晃晃脑袋,叹了口气,故作可惜地说道:“可惜呀,清河公虽同表兄一样的身份,都不在河南道行台任职,何如他现在一病不起,没法率军出征。不然的话,也用不着我如此做难了。”
“王爷,此人名唤张须陀,原是千牛卫出身,曾跟从晋王查破石屋院一案,英勇过人,忠谨不苟。晋王出镇并州前,特地招他插手随身骠骑营,带往并州军前效力......”李渊笑呵呵地伸手扶起张须陀,转过甚向杨俊先容道。
“不到三万。在小的解缆前,我家王爷已命齐安公李彻带领一万人马出关策应卫王撤兵了,只是迫于并州大部兵马,都已随卫王出征北伐,并州及河北道诸州所剩兵力不敷以出关策应卫王雄师,故而我家王爷才命小的赶来向王爷求援。”
“唐私有所不知,差人出关游说处罗喉,命小的前来东都向秦王求援,这些主张原是晋王身边的安如溪女人所出。”张须陀听到李渊对杨广赞不断口,眉开眼笑地答道。
杨俊素与杨广不睦,自偶然听李渊劈面夸奖他的部属,边点头支应着李渊,边开门见山地冲张须陀问道:“晋王命你前来东都,不知所为何事啊?晋王手札安在?”
李渊因张须陀原是本身麾下的千牛军士,今晚与他在东都相逢,颇觉欣喜,目睹得张须陀满面风尘地走进议事厅,李渊浅笑着站起家,亲手给张须陀端过一杯酒来,亲热地问道:“长安一别,至今已过数月,还识得故交否?”
李渊急于上阵建功,也顾不得细想杨俊此举,心中打得究竟是何策画,当下便点头承诺了此事,就在议事厅内当着杨俊的面儿,提笔在手,刷刷点点,别离写就了一份借兵字据和请调奏章,交与杨俊手中,慨然告别道:“明日既要率军北上,今晚就不叨扰王爷了,李渊就此告别。”
杨俊突听杨广差人来传书于本身,不知是为了何事,忙命军士将张须陀带进议事厅来问话。
张须陀也没想到会在东都杨俊的衙署内见到李渊,当即抱拳躬身,非常恭敬地向李渊见礼道:“小的原在唐公麾下听差,多承教诲,怎敢冒昧以故交相称?”
张须陀在河南道行台衙署的值事房内,眼巴巴地盼了整整一宿,终究盼来了李渊要带领三万兵马赶赴并州声援的动静,他得此动静,可说是不测之喜,立马向人探听了雄师集结的地点地点,迫不及待地跑到东都城北的校场内来寻李渊。
李渊在旁听了,也觉惊奇不已,碍于事关军务,他不便多问,便返身落座,悄悄地从旁察看着杨俊神采的窜改。
张须陀双手捧上杨广的亲笔手札,谨慎地答道:“关于此事的前后起因,都在这封手札当中,敬请王爷过目。”
杨俊仔细心细地把杨广写来的求援信看了不下三遍,才将手中的手札放在面前的几案上,昂首问张须陀道:“并州晋王麾下,现在另有多少兵马,能够集结出关挽救六叔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