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袁方和杨兴终究复苏过来,看着已经远去的马队拍着心口一副心不足悸的模样。杨兴满脸崇拜的说:“老迈,你真是太牛了,竟然敢跟陈将军这么说话。”
乔大壮悄悄叫苦,仓猝上前解释说:“陈将军包涵,他们都是新兵,这几天练习实在累得不轻,刚才是睡得含混了才会对将军不敬,还请将军包涵。”说着,给部下世人使了个眼色,一起将袁方和杨兴拽下驴车。
袁方撇撇嘴,不屑一顾说:“你个小屁孩懂个屁呀,还动心,那叫打动,你小子给我记着了,千万别去招惹那帮女兵。”
銮铃清脆,马蹄声在驴车旁停下,为首的将领看了看驴车转头问上前见礼的乔大壮:“你们是哪个军队的?这两小我是如何死的?”乔大壮正想答复,听到将军前面的话不由一愣,转头看了一眼驴车上用帆布盖着头脸的袁方和杨兴两人,差点没笑出声来。
此时已是初秋,太阳还是暴虐,刚才驴车走着多少另有点冷风,现在停在太阳底下暴晒,没一会赖在车上的人就受不了了,一个个跳下驴车躲在路边帐篷的阴凉处乘凉,驴车上就只剩下实在懒得转动的袁方和杨兴两个。
袁方耸耸肩,伸了个懒腰,身材今后一靠,靠在身后之人的背上:“大锅,我眯一会,到了叫我。”大锅,原名佟大果,是队里的厨子兵,因为到哪都背着一口大锅,被这帮不着调的家伙叫成大锅。
佟大锅二十出头的年纪,黑瘦黑瘦的,脾气特别好,不管谁说甚么都笑呵呵的:“成啊,袁大哥。”
杨兴提示说:“老迈你忘了,就是他签订的调令把我们弄去前锋营的。”
颠末这个小插曲,袁方也没了睡意,干脆躲在阴凉处和世人神侃,内容不过就是女人和兵戈。
不晓得是袁方和杨兴的脾气随和,还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大夫的启事,队里的其别人乃至全部前锋营的新兵老兵对他们都挺和睦,有机遇就凑到一起开开无伤风雅的打趣,几天时候,他们交了很多朋友,特别是那几个来自幻羽城的新兵,一见到两人就大哥长大哥短的说个不断,袁方也不感觉他们聒噪,反而感受很亲热,对这些少年也一样关照有佳。
草草吃过午餐,已经累得跟王八犊子似得袁方和杨兴正想找个处所从速咪一觉规复体力,田大顺不应时宜的下达号令,袁方地点的小队去后勤军队支付设备物质,袁方固然一百个不甘心,但深知军令严厉的他也没有体例,拉着杨兴跟着其他战友赶着驴车去了。
袁方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这么回事,挠着头想了一会,自发得是说:“能够是不屑理我们吧,你想啊,人家是偏将,这好几千人都归他管,我们呢,就是一大头兵,和人家差了不晓得多少个级别,他一个偏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堪两个小兵吧,这如果传出去了多影响名誉啊,你不晓得,那些当官的最重视颜面,此次算我们交运,下次得留点神,尽量离那货远点。”
随即想到了甚么,嘿嘿一笑:“这下好了,等着吧,趁便好好睡一觉。”
一起无话,袁方刚要睡着,驴车就停下了,展开眼睛看了看:“咋停下了,不是还没到呢吗?”
要说刻苦受累,袁方不怕,最多也就是抱怨几句,他明白平时多出汗,战时少流血的事理,几天下来,体力较着有所进步,一样欣喜不已。前锋营的驻地在虎帐最前面,后勤军队的物质堆栈则是在虎帐后端,驴车需求穿过全部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