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感谢你,”楚容还是一副弱花扶柳的模样,但是语气连贯了很多,“怪不得太后的病都让你治好了,真是国手啊。”
“董先生?如何,我这病费事么?”郑楚容弱弱的问道。
楚容忍着疼痛一一作答,待提及药物时,便指了指床榻劈面的一张黄花梨木的牡丹翘头案,珠儿见状,便仓猝将案上的几张药方剂拿给了欲言。
这素问园几经转手,竟转到了她手里,也真是刚巧。怪不得她家仆人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
“这不过是行医之人皆会的技术罢了,女人过奖了,”她边说边思考着楚容这病症的不平常之处,接着又道:“你若好一些,就先休歇,我写一个方剂你先照着服,我明日再来瞧你。”欲言边说,边来到那翘头案前,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方剂。
欲言内心连说了几个怪不得,便豁然开畅了起来。
“董先生莫要见怪,我也是担忧董先生如果晓得是我们来求诊,会不肯意来,以是先前才没说,现在已经到这了,还是费事董先生出来替我家女人瞧上一瞧罢。”那妇人恐怕欲言不肯出来,便苦苦要求。
“你别慌,我先替你敷上两剂药膏再看看。”欲言边说,边翻开医囊,取出一张药膏,用剪子绞成两截,然后在烛台上微微一烤,便来到楚容身边,弯下腰,替她贴在脐下的关元与气海两处穴道上。
欲言展颜一笑道:“您这是那里话,治病救人,不分贵贱,再说了,不过是住了我们本来的屋子,又不是抢去的,这有甚么。”
“你如何啦,那里不舒畅。”欲言走上前,来到床边,向内张望了一眼。
一个丫环急着从内院走了出来,一见欲言,便如释重负道:“董先生终究来了,我家女人这会子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呢。”
欲言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
“董先生。。。”她有气有力的道。
楚容但觉一阵*辣的感受从穴道传来,本来难忍的疼痛顿时减轻了很多。
素问园小巧精美,三进三出,亭台楼阁倒是样样俱全,欲言一行人到了内院,但见南边的主配房灯火透明,那曾是欲言的内室,现在天然是她家女人住处地点了。
欲言却也没在乎,与姚妈一道一边跟着那妇人身后出了门,一边问道:“你先跟我说说你家女人多大了,是甚么时候病的,病发的模样是个甚么风景。”
欲言方走到那屋子门外,便已经听到内里出来了=一个年青女子断断续续的痛苦呼喊声,她仓猝排闼出来,一旁的珠儿则大声说道:“女人,杏林堂的董先生来了。”
按理说郑女人体质娇弱,服的又是一些活血通经之药,并无大补之药,怎会呈现如许冲突的面色跟脉象?
楚容脉象虽细,却跳得极快,像是进补多余的模样。
呵呵,只是不管如何,人家花了五两银子这么大一笔诊金,就算有成见她也不会去计算了。
“珠儿,从速带董先生出来。”那妇人孔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