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凸,枢纽之间收回咯咯的脆响。
这厮是当他们这些护院是死人么?
金子见父亲和林氏一脸猜疑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四娘这不是中了暑气,而是传染了温疟。她今晨必然是去了潮湿温热的处所玩了,才会染上瘴气。从中医学上讲,就是中了温疟,而青蒿就是独一能医治温疟的良药!”
慕容远不敢迟误,忙起家出去了。
未几时,门扉吱呀一声,翻开了。
温疟、瘴气?
如果不能好好经验这厮一顿,给慕容府捞回些面子,他们可就没脸见人了......
见二人仍然云山雾罩的神采,金子完整无语了。
哪种人?
袁青青有些惊骇的闭上嘴,她不过是在内心胡乱猜想着,方才嘴上但是啥也没说呀?
金子展开眸子,站起来,往外头走去。
金元打了一个激灵,忙喊了一个小厮进院子。
“唔,好困了,我们快回吧,本娘子现在就想去会周公!”金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道。
管家机警,方才二老爷出来时,他就去唤来了护院,现在恰好赶到,一大群握着木棍的护院从院外跑了出去,团团地将金昊钦围住。
此人较着是来找茬的吧?
“主子也不晓得呀,有个年青郎君,二话不说就冲出去了,还说要您出去见他!”管家颤抖着说道。
“香蒿用来做酿酒的辅料是不错的,但医治温疟,臭蒿才是具有医学代价的良药。二者都叫青蒿,但药性是不尽不异的。”金子解释道。
...... ......
袁青青跟在金子身后,出了梧桐苑后,才怯怯的低声问道:“娘子,这青蒿另有分香的和臭的呀?”
谁敢如此大胆,上门打他慕容家的人?
此人现在还活着么?
她该说的,都说了,任务尽到了,信不信,做不做,她已经管不着了。
看这模样,是被人打了?
慕容远嗤笑一声,翘动手站在院子的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瞪着金昊钦,似听到了甚么笑话,“你请大夫但是走错了门了吧?这里是慕容府,不是药铺子,找大夫上东市去!”
如果不信呢?
慕容远扬了扬手,筹办轰人。
管你是甚么来头?
金子闭上眼睛,倚在床前当真的回想着曾在父亲书房看过的一些古方。
“如何了,公子现在如何?”慕容老爷忙抓着小丫头问道。
小厮忙应了一声,揣着银子,咚咚往二门处跑去。
小丫头抬眸,怔怔看了慕容老爷一眼,颤声道:“奴婢,奴婢看到神医娘子将一条羊肠管插在公子的肚子上,有血从内里流出来......”
“那为甚么要买臭的不买香的?”袁青青眨巴着眼睛贼贼笑问道。
慕容老爷忙摆了摆手,说道:“快去!”
还是说......不可了?
金元微微惊诧,璎珞这不是开打趣吧?
他大步踏上院子的石阶,肝暴躁涨。
老子不买你的账!
也难怪他们如此气愤,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胆敢上门挑衅,还脱手打了仆人的。
斯须间,小丫头从房间内出来,神采青白得就像纸片,哆颤抖嗦的,有些惊魂不决。
慕容远这才恍然醒过神来。
慕容远见金昊钦态度不善,内心也没有一点好气。
她娇美的面庞在房内跃动的烛光下,勾画出一道诱人的侧影,娟秀的黛眉微微蹙着,有道不出的温婉沉寂。